“多谢大人提点,卑职心中已有分寸。”唐离道。
话落,只见其手掌悄悄一翻,死囚名单中的一张便飞了起来,悬在半空,来到唐离的面前定住。
以是他才打断对方一条腿,砸了其饭碗,也算是公允,但真要杀人,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本座此次前来,是有一事与唐大人商讨。”张之命道,话虽如此,但语气与神态那里有半点跟你筹议的意义。
本来梗就出在这里,――这八成又是宦海上的党、派相争,将他调任刑狱,必定是这些人一开端便打算好了的,而从上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成为了这些人的棋子。
南天城西门的菜市口,现在已是水泄不通,除了城中围观的百姓,另有保持次序的衙役,保卫法场的护城军,以及御廷卫,可谓是防备森严。
获得这个动静后,唐离差点崩溃,真尼玛怕甚么来甚么,以胡雪晴的道行,对付青莲位修士倒是不在话下,但想瞒过弓足位修士,那就绝无能够了。
府衙的大小官员,除了实在抽不开身的,根基都来了,三大世家的家主也来到了法场,不过主持行刑却不是府尊柳木源,而是刑部的一名大人,名唤张之命,乃是从四品官员,弓足位修士。
胡为固然感到遗憾,但既然大人开口了,也只能翻篇了。
刑房的班房当中,一名年约五十,白发童颜,头戴紫玉乌沙,身穿紫色官袍,前襟补子上纹有三头异兽的老者坐在唐离之前的位子上,面上看不出喜怒,端的是不怒自威。
“嗯,”张之命点点头,对其态度非常对劲的模样,“如此的话,那本座就直说了。”
本来此人也姓霍,与霍从有那么一层亲戚干系,若按辈分论,霍丙还得叫霍从一声二爷。
就算对方告发胜利,他最多也是官降半级,罚俸三年,在政治生涯上留下污点,在宦途上产生影响,当然了,胡班头以及浩繁狱卒也会遭到奖惩。
“唐大人客气了,”柳木源笑了笑,“不过有些话本府不得不提示你一二,霍从能在短短的三年时候,从一名县衙的小吏升到府城的从八品的官员,靠的可不是运气,如果背后没有朝廷的大员支撑,是绝做不到的,以是本官觉得,你二人的过节不如就此罢了,如果真闹大了,怕是不好结束。”
唐离一向感觉他被调到府城任刑狱一职过分蹊跷,当得知愣是把霍从给挤走了,就更加的迷惑,不过在将统统事都联络到一起,便豁然开畅。
“谢大人。”唐离一躬身施礼道,心道这件事老是抹平了,对菊二也算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