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廖乘传闻言后俄然抬头大笑起来,声盖屋院,吓了唐离一跳,――你这是在闹哪样!
唐离本想到柳木源那告他一状,但转头一想又有些不当,如果上面的人要保他,单凭这些罪行底子不敷以扒了他那身官皮,那这些左证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么说,唐大人是来报恩的了?”总旗笑道。
门子引着唐离穿过前院,转过回廊,来到一间气度的屋前,只见一名身材高大,身披玄色裘衣的三十多岁男人负手立在房前,此人脸上虽带着笑意,却袒护不住周身所披发的那股逼人的煞气。
二人来到屋中,分宾主落座后,廖总旗开口道,“大年月朔唐大人不去给柳大人拜年,却来了廖某这里,怕是吃了闭门羹吧?”
何况如若不从,胡雪晴铁定是活不成的。
“哦?”廖总旗微微一笑,接过锦盒揭起一角,内里鲜明是一根苗条的人参,“唐大人脱手真是豪阔,这根人参足有五百年,怕是不下千两黄金了。”
……
“唐大人不必多礼,请屋里坐吧。”
众官员纷繁施礼,目送这位大人远去,而柳木源则嘴角微微一扬,却现出一抹不易发觉的浅笑。
年关时,唐离给每一名部属都包了一个大红包,就是刚来没几天的狱卒,也获得了十两银子的年关奖,胡班头天然就不消说了,不但换了宅子,并又取了一房,这年过得别提多津润了。
不过霍从可就没那么好命了,撞在了一名巡抚的枪口上,不但被扒了官皮,这个年也只能在大牢中度过了。
“下官给总旗大人拜年了,”唐离一躬到底,冬至处斩时,他曾见过这位廖总旗,不过当时却没有机遇打号召。
“实在下官是来告别的,”唐离正色道,“总旗大人公事繁忙,怕是过了年想见一面就难了,而下官筹办开春以后便辞去官位,以是怕再没机遇晤到大人了。”
“多谢大人教诲,”唐离深施一礼道,“卑职另有一事,还望大人能够成全。”
他没想到这小子胆量倒是不小,竟也敢跟他谈前提,虽心有不悦,但在这档口,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看看他提出的前提是甚么,如果不是甚么大事,先依了便是。
想要救此人对他来讲确切不难,但如此一来,岂不孤负了府尊大人的厚望?
而那套五进带花圃的宅子,到底还是被他给买了下来,他也想开了,能享用一天年一天,何必难堪本身。
唐离却摇点头,“不是因为此事,而是下官感觉宦海这潭水又深又浑,底子分歧适我这类小鱼,在没有被大鱼吞掉之前,还是尽早登陆的好。”
既然如何做都是被操纵,那就不如为本身考虑一二,唐离道,“卑职确切有个别例,倒是能够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