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纷繁施礼,目送这位大人远去,而柳木源则嘴角微微一扬,却现出一抹不易发觉的浅笑。
牛头看着沉默寡言,但实在倒是个闷骚型,在胡雪晴面前,却老是有说不完的话,到时候牛兄会不会因悲伤过分而与他分裂,那还真不好说。
“实在下官是来告别的,”唐离正色道,“总旗大人公事繁忙,怕是过了年想见一面就难了,而下官筹办开春以后便辞去官位,以是怕再没机遇晤到大人了。”
唐离闻言内心非常不是滋味,这如果让府尊大人晓得罗太没死,那这日子才真是没法过了,这就让他更加果断了分开的决计。
“哦?”廖总旗微微一笑,接过锦盒揭起一角,内里鲜明是一根苗条的人参,“唐大人脱手真是豪阔,这根人参足有五百年,怕是不下千两黄金了。”
唐离心中嘲笑,是不是我没体例,就只能背黑锅了!
他持续说道,“如果唐大人想让廖某在柳大人面前为你讨情,那你可找错人了,应当去找百户大人才是。”
“有劳,有劳。”
……
唐离则在心底悄悄赞叹,这才是影帝级的演技。
张之命见唐离半晌也没个动静,神采不由变了一变,“本座言尽于此,便是将唐大人看作了本身人,有甚么高招无妨说出来,本座自会保你相安无事。”
大年月朔,各官员都如平常一样先去给府尊大人拜年,不过门子却将唐离给拦了下来,“唐大人,老爷有命,您就不必出来了。”
“嗯,”张之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之眉头一蹙,“没有揭露人的署名?”
“去官?”廖乘风虎目中闪过一抹非常,“就因为一个霍从,柳木源还不至于将你逼走,等过段光阴他气消了,天然会相安无事的。”
他没想到这小子胆量倒是不小,竟也敢跟他谈前提,虽心有不悦,但在这档口,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看看他提出的前提是甚么,如果不是甚么大事,先依了便是。
唐离从衣袖中取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道,“卑职汇集了某位官员的罪行,还请大人过目。”
张之命的语气中不乏威胁的意义。
何况还会让柳木源难堪,能不能成真不好说。
中午一到,两百多名死囚连续被斩首,当罗太的脑袋落地后,张之命冷哼一声,不等行刑结束,黑着一张脸,驾着一只怪鸟破空而去。
吃了闭门羹,唐离回到宅子换了身衣服,又备了份礼,转道城东,廖总旗的宅邸。
想要救此人对他来讲确切不难,但如此一来,岂不孤负了府尊大人的厚望?
不过再一想,这跟他有甚么干系么,不过是给谁当棋子的题目罢了?
门子引着唐离穿过前院,转过回廊,来到一间气度的屋前,只见一名身材高大,身披玄色裘衣的三十多岁男人负手立在房前,此人脸上虽带着笑意,却袒护不住周身所披发的那股逼人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