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左大人上前一步道,“府尊,事有从权,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怕是难以服众啊。”
唐离怒极反笑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罢,”柳木源非常无法的点点头,“劳烦唐大人,带领诸位大人前去牢中一看究竟吧。”
“左大人这甚么意义?”唐离眉头一蹙道。
“千…千真万确,”胡为掐着腰,吐着粗气。
南天城醉茶馆的某个包间中。
“卑职以为不当,”唐离道,“刑狱肮脏之地,犯人多是穷凶极恶之徒,怕污了府尊与诸位大人的眼鼻。”
盏茶的工夫,世人便下到了第二层,霍从的脸上则弥漫着幸灾乐祸,据报信人所言,那单间就建在第二层,他此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唐离当时会是个甚么神采。
霍从脑袋嗡鸣一片,呆若木鸡普通。
“府尊大人,他唐离诸多推委,清楚就是心机有鬼!”不等柳木源说话,霍从一指唐离喝道。
田忧思蹲下身子,伸手握了一把参着肮脏的烂泥,起家后一把摔在霍从的脸上,“醒了没,没醒你出去陪田某住几天,感受一番这豪华的房间。”说完便回到了草垛上。
“霍某甘心脱了这是官袍,向唐大人赔罪。”
“这位大人养尊处优惯了吧,”唐离冷言调侃一声道,“本官丑话说到前头,没有半个时候,可逛不完这整座大牢,现在悔怨还来得及。”
……
来者恰是喘着粗气,满脸镇静的胡为,“不…不好了大人……。”
“唐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柳木源没有理睬霍从,而是看向唐离。
“好!”霍从的脸上菊花绽放,双眼迸收回滑头的精芒,“天国有路尔不走,天国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本身作死,那就别怪旁人了。”
“大人,现在该如何办,就是顿时就拆,怕也来不及了啊。”胡为内心突突的直跳,如同揣了一只兔子。
午餐后,他半躺在椅子上,手里掐着几张宅院的平面图,一张张的翻看,并不时的做出思忖的模样。
“歪曲!纯属歪曲!”唐离一口否定道,“是哪个混蛋在背后歪曲唐某!”
“甚么!”唐离闻言差点把茶碗打翻,噌的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动静可靠么?”
“唐大人上任也有一段光阴了,不知可还风俗?”柳木源规复了笑容,体贴的问道。
实在他感觉这几套宅子都不错,特别是一套带花圃的五进四合院,他是如何看如何喜好,可惜一万两千两银子的代价,实在是让他颇感头疼,若真买了,那可真就得倾家荡产了。
唐离让胡为在头前带路,一干狱卒举着火把灯笼,引着几位大人进入狱中,还没等迈进牢门,便闻得一股恶臭劈面而来,有人竟然没忍住,直接呕吐了出来。
“甚么!他竟然敢在牢房中私设单间,还运营特别办事?”
“今晨议会结束后,有人向本府告发,说唐大人在刑狱内私建豪华套间,将大牢变成了寻欢作乐的场合,大肆敛财,”柳木源说道,“不知是否失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唐离一撩下摆,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