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淡淡道,闻声内里传过来的喧闹声。
“持续找。”
“摄政王于家国于社稷功绩卓著,本宫如何会对王爷动手?”慕容辞感觉荒唐得很,竟然在一家茶馆的雅间跟死仇家闲谈这些没半点用处的话。
那三其中年男人绝望地点头,越来越没兴趣了。
“女子?”她错愕,端起茶杯。
慕容辞再次恰好喝了一口茶水,这一次悉数喷出来。
“本日起家早了,头有点晕。”
慕容彧望着湛蓝长空,“风月之事不就是朝政之事?”
那夜屈辱不堪的一幕幕不时地在脑海里闪回,她挥之不去,更加心烦气躁。
内苑清幽安好,花木扶疏,亭台楼阁,恍似阆苑瑶池。
慕容彧终究松开手,“这儿风凉一些。”
“王爷不会是跟踪本宫吧。”慕容辞没好气地说,见鬼的缘分!
他沉缓道:“殿下很热?不如到那边吧,那边人少一点。”
慕容辞总感觉他的目光怪怪的,仿佛猜到了甚么,又仿佛在摸索她。
“王爷不缉拿刺客,反而费经心机地寻觅那女子,该说王爷是脾气中人,还是说王爷沉迷于女色?王爷统辖朝政,日理万机,另有闲情思虑风月之事吗?”
“莫非王爷也是?”
她一边浅饮茶水,一边打量他。他仍然身穿一袭玄袍,不过无纹无饰,却涓滴不减风采、气度,反而添了几分舒畅闲适。
直至殿下消逝了,他才收回目光。
“本宫要在东宫当一个称职的太子。”
不过,每月只考核一次,时候定于每月初五。
她赶紧粉饰了震惊慌乱的情感,平复了表情。
慕容辞来到前院,混入围观的人群旁观。
她疼得撕心裂肺,渐渐蹲下来,这时,一双铁臂抱起她,她震惊地抬眸,傻掉了。
所勾所画,皆是心中所思所想,是在脑海里回旋多日的音容笑容。
慕容彧悄悄地凝睇画像,黑眸掠起一束凛冽的寒光:不管你是甚么人,不管你在那里,本王都会找到你!
“庄主,这个月报名考核的人仿佛都没有多大本领。”
她扬眉嘲笑,语气充满了挖苦,“本宫只是感觉,像王爷这般经天纬地的男人,竟然会在乎一个来源不明的女子。阿谁女子是女刺客之一?”
“王爷是在这儿守株待兔?”慕容辞掀袍坐下,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管事容湛百无聊赖地说道,他素喜白衣,风采翩然,很有几分乱世佳公子的气质。
“颤动洛阳城的女刺客,本宫当然有兴趣。”慕容辞长眉轻挑,“王爷想用这个女刺客引蛇出洞,不知可有收成?”
慕容彧沉缓地抬眸,盯着她,“本王一向在想,东楚国天子不至于这么蠢,派几个女刺客来行刺本王。”
“也好,我先去茅房,庄主自便。”
容湛摇着乌黑羽扇嬉皮笑容地笑,粉碎了翩然的气度,“庄主想去前院看看?”
她不着陈迹地往旁侧挪了几步,悄悄转头,却呆愣当场——摄政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主谋是谁,本王不在乎。国人也好,身边人也罢,抑或是他国国君,又有甚么辨别?”
却因为回身太快、走得太赶,她闻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悲剧了。
有杂耍的,有徒手拎起数百斤重的东西,有举鼎的,有飞天遁地的,等等,五花八门,希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