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彧对硕鼠起了一丝兴味,“如何让硕鼠发疯咬人?”
“清元殿下血雨,又是如何回事?”慕容彧眸光流转,兴味盎然地看她。
“行刺陛下已是罪大恶极,足以将她五马分尸。”慕容彧浅浅抿了一口茶水,文雅若行云,“布局精美,但总有破解之法。殿下指证安朱紫乃幕后布局之人,信赖殿下已经看破那些布局,本王倒是很想听听殿下如何看破迩来那些疑案、命案。”
慕容辞道:“这就要问问安朱紫了。”
“清元殿下血雨,用的是狗血,并非人血。安朱紫先在城里杀了几只狗,取了狗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狗血涂抹在清元殿的黄琉璃瓦上。她涂抹得很均匀,好似粉刷墙壁普通。当天降大雨,雨水冲刷琉璃瓦,瓦上的狗血就会跟着雨水落下来,就变成了血雨。”慕容辞走下御案,神采不凡,气韵自生,“这就比如,一个女子脸上涂抹了厚厚一层的妆粉,倘若被淋了雨,脸上的妆粉就会被冲刷下来。”
“太子殿下不是破解了统统布局吗?”安朱紫调侃地反问。
慕容辞冷冷而笑,“本宫跟那掌柜问过,若要诱使硕鼠发疯,有一种体例。西秦国有一种果子名为火麻果,将火麻果制成粉,让硕鼠闻了,不消半晌工夫,硕鼠就会脾气大变,发疯躁动地咬人。本宫和知言在大理寺做了考证,火麻果对白兔、小猴也有影响,不过对硕鼠的影响最大。硕鼠把一只大蹄髈咬得伤痕累累,与两位死者双臂、脸部的伤口有8、九分类似。”
“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沈知言总结道。
“即便她轻功再好,在清元殿殿顶做手脚,不免会弄出动静。”慕容彧剑眉微扬,“清元殿是天子寝殿,重兵保卫,十步一岗,交叉巡守,她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就是要问问安朱紫了。”慕容辞看向安朱紫,自傲地扬眉。
沈知言道:“安朱紫碰到孙玉梅是偶尔,孙玉梅是无辜冤死。小鹿也是如此,死得冤枉。安朱紫一掌震碎孙玉梅和小鹿的脏腑,打死他们,再把他们扔进洛河和晓月池,做成鱼食人的假象。”
“死者孙玉梅、小鹿脸部和双臂的伤口是如何形成的?”慕容彧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