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若你认罪,本王只治你的罪。若你不认罪,本王有来由思疑你与荣国公勾连,同谋殛毙范孝文。届时龙颜大怒,荣国公府有何了局,你比谁都清楚。”慕容彧语气轻淡,那话却有千斤重,令民气头凛冽。
她位尊妃位,但是因为无宠,职位还不如草包太子呢,更遑论权势滔天的御王。
“范孝文?就是翰林院范大学士的至公子?”荣妃惊诧不已,“真是人生无常,哎……”
沈知言又是一阵拊掌,非常佩服,“殿下的猜测绝了。”
而阿谁礼部郎中韦文昌,早已收押。
荣国公问御王是否在宫里,保卫时只说不知。如此,荣国公悻悻地归去。
这时,一个侍卫出去,正要禀奏,他却摆手,深眸迸出刺目标寒光,“荣妃,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遇。”
这时,小勇子被带出去,跪地叩拜上位者。目光触及荣妃,他本能地缩回视野,似是心虚。而荣妃,不动声色,面色如常。
“传闻小勇子三年前被荣妃逐出寝宫,有这么回事吗?”
“荣妃觉得此次杀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统统全被殿下洞悉了。”沈知谈笑眯眯道,看向小勇子,“你另有甚么话说?”
他死了不要紧,但是扳连家人是他千万不想的。
下一瞬,对灭亡的惊骇攫住他的心,家人惨烈的死状仿佛放映在他面前,他俄然间喘不过气来,魂飞魄散。
她越说越气,气得面色乌青,说得痛心疾首,好似为当年的决定追悔莫及。
荣国公府得知这件事,乱成一锅粥。
荣妃施施然落座,笑道:“如何会呢?太子殿下,王爷,不知有甚么要事?”
“荣妃无需起火,喝口茶消口气。”慕容辞凉凉一笑,“荣妃你还不晓得吗?范孝文死了,死于哮症发作。”
只是,谁也没想到,将门荣家竟然会出了一个大才子荣清庭。
当日夜里,他前去御王府求见御王。
“荣妃到!”
“未曾见过。本宫深居简出,御花圃也可贵去一次,如何会晤过他呢?”荣妃刚说完便悔怨了,殿下问这些必定有所发明,接着道,“本宫想起来了,前几日在宫道上见过一次。”
“范孝文身后,韦文昌趁世人不重视,悄悄抹去那些虞美人花粉,神不知鬼不觉。而太医和大理寺查验,只会查到范孝文死于哮症发作,再者他病发之时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如此死法合情公道,不会有人思疑此事乃别人行刺。”
“不知他犯了甚么错?”
荣妃教唆内侍用虞美人花粉激发范孝文哮症发作,引致其灭亡,暂收押在宫内囚室,交由天子陛下圣断。
殿下竟然把这件事推断得涓滴不差,真乃神人。
“若你遵循本宫说的做,本宫便宽恕你家人。”慕容辞意味深长地嘲笑。
慕容辞喝道:“来人,将荣妃收押。”
慕容辞与沈知言对视一眼,慕容彧看在眼里,俄然间内心闷闷的。
小勇子嘴巴微张,呆呆地看着殿下,死灰般的面庞充满了震惊。
“本来是这么回事。”慕容辞看向沈知言,勾唇道,“那这三年,荣妃可有再见过他?”
荣妃面色微变,长睫轻颤,却仍然面不改色,“小勇子,你如何能胡说八道诬告本宫?本宫为甚么要教唆你去害人?三年前本宫没有把你交给内侍局,逐你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你竟敢血口喷人构陷本宫?本宫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