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曾在一本医书里瞥见过一种毒花的记录,但是记不得是哪本医书。
慕容辞问:“昨夜你可晓得你家老爷要在书房过夜?”
“沈大人,等庄大人的命案告终,你可要好好犒劳殿下。”琴若笑道。
她目光一凝,从小几上拿起一根雕花烟枪,烟枪还挂着一个精美莹碧的玉坠儿,“这就是传说中的烟枪?”
“庄大人应当是中毒身亡。”沈知言下告终论,站起家解下纤薄手套。
在北燕国,吸大烟的人凤毛麟角,因为五十年前朝廷就制止臣民吸大烟。一旦发明一人吸大烟,就会连坐三人。律法严格,法律如山,大家自危,这几十年就没人吸大烟了。
慕容辞和琴若跟着沈知言往书房里走,捕头伸臂拦住,“二位,此乃案发明场,闲杂人等不能擅入。”
捕头又道:“对了沈大人,庄大人半夜死在书房,一大早管家来书房拍门,才发明庄大人已经死了。”
“这半年来,庄大人不但日渐肥胖,并且面色惨白,四肢乏力,经常嗜睡,偶然还精力不济,反应痴钝,是不是?”沈知言俄然问道。
慕容辞来到内里,捕快把一其中年妇人领到她面前,慕容辞问:“你就是庄夫人?”
沈知言点点头,目光从未分开过尸身,“记,死者庄秦约莫死于夜里子时。瘦骨嶙峋,肤色表黑,瞳孔缩小,唇为紫绀,十指为紫青色……”
“眼下尚未可知。”他对捕头道,“此案本是京兆府主理,不过庄大人死得蹊跷,我必须把死者带回大理寺停止更详细的尸检,或许会剖开尸身看看。”
书案、书架、青花瓷等都好好的,统统井然有序,只是书案左边下方的地上有一本书,椅子对着的书案有几张纸,最上面那张溅了一大滴墨,狼毫横在一旁,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半干。书案的另一边放在几本书,书都是旧的,且有很多讲明,可见这书房的仆人经常翻看这几本书。
庄夫人穿戴素净的夏衫,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泪痕犹在,哀思欲绝,几乎站不稳,年纪较大的嬷嬷搀扶着她。她拭泪回道:“我是。”
“大人说的都中,确切如此。开初我思疑老爷身患隐疾,找了大夫给老爷诊治,他却把大夫轰出去,还把我骂了一顿。”庄夫人回道,泪水又流下来,“大人,我家老爷是中毒死的吗?如何会好端端的中毒死了呢?大人,你们必然要查出本相……”
慕容推让琴若不要出来,接着在书案前察看,冷凉的目光锋利地扫来扫去。
他面色大变,“这应当是吸大烟用的烟膏。”
慕容辞的心头模糊有肝火,拿起竹枕边的一只雕花木盒,木盒不大,却有点沉,“这又是甚么?”
两个捕快把死者抬出去,慕容辞和沈知言持续察看书房,但愿能找到有效的线索。
“好好好,我定当作一顿丰厚的炊事犒劳殿下和你。”沈知谈笑道。
翻开盒盖,一股非常的轻香袅袅散开。
“无妨无妨,稍后下官派人把死者送到大理寺。至于此案是不是移交大理寺主理,到时看大理寺的意义。”捕头利落道。
“沈院使,我向你就教一下,倘若提取阿芙蓉的果实汁液制成阿芙蓉膏,人吸食阿芙蓉膏会如何?”沈知言慎重地问。
“庄夫人不感觉庄大人清减了吗?”慕容辞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采,不过她非常安然,眼神果断,没有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