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百姓垂垂散去,慕容诗、沈知言、沈知礼却呆立当场,慕容诗喃喃道:“三叔死了……”
慕容彧捧着她的脸,“阿辞,你是不是不肯与我结婚?”
“好吧。”
众臣惊诧,有的看向慕容彧,有的窃保私语,有的阴沉嘲笑,一副大仇得报的解恨神采。
“本宫再躺会儿,你先退下吧。”
四个侍卫进殿,押住慕容彧,而他始终盯着她,没有抵挡,没有回嘴一句,没有多余的神采,好似心如死灰。
“父皇……父皇……”
慕容彧捧着她的小脸,在她的唇啄了一辩才放过她。
次日,早朝。
他揽着她,大手摩挲着她的手臂。
“殿下是不是做恶梦了?”快意柔声道,方才殿下不断地尖叫,仿佛在叫“父皇”,殿下应当是思念先皇。
丹墀之上,慕容辞举头站立,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穿玄色冕服,精美华贵雍容的妆容勾画出她清冷、华严的凤颜,浑身高低环绕着帝王威仪,霸气凛冽。
而后,他带着慕容承化成白烟,消逝无踪。
慕容辞肉痛如刀绞,滔天巨浪似的仇恨啃噬着她的心,“我必然会杀了你!”
慕容彧作揖施礼,笑道:“恭喜陛下,道贺陛下。”
……
“你即将成为女帝的皇夫,不是喜吗?”
大刀寒光刺目,凌厉凶悍地砍下。
宫门外,人隐士海,文武百官监斩,帝京百姓围观,盛况空前。
“谢陛下。”文武百官齐声道。
“照我说啊,御王不死,我们这个新天子陛下永久睡不结壮。”
慕容彧纵声大笑,那么的对劲与鄙夷。
“杨爱卿,朕命你监斩,你可情愿?”
慕容彧究竟有没有害死父皇?
沈知言哀痛道:“常言道,人一旦坐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就会脾气大变,似换了小我。陛下不再是我熟谙的阿谁殿下了。”
慕容辞高踞龙椅金座,眸色森冷,语声铿锵,“御王慕容彧,自回朝六年来,拥兵自重,张狂放肆,不敬皇室,逼迫同僚,所犯法行罄竹难书。朕命人列举了十八条罪行,诸位爱卿仔谛听听。”
“好啦,我乏了,先回清心殿歇着,那些奏折限你一个时候以内批完。”
那四个侍卫马上押着慕容彧出去,回身的一顷刻,他的眼里冷寂如死灰,却俄然纵声笑起来,悲惨苍劲,环绕在金殿半空,飘到殿外。
“御王爷挺不幸的。”
“我明白。迩来你焦炙于即位一事,又方才得知怀有身孕,接着又要与我结婚。这些事产生得太苦然,你一时没法接管也是人之常情。”
“诸位爱卿可去宫门外瞧瞧。”
“这皇家的事,谁能说得清?帝王家向来刻毒无情,只要有人威胁到皇位,就要斩草除根。”
这日,她派人去传话,请慕容彧来东宫一趟。
慕容辞走下丹墀,闭了闭眼,又展开,眼里泪光盈盈。
文武百官上奏了几件事,商讨以后,慕容彧今后要退朝,没想到阿辞有事要说。
杨太尉站起家,表情荡漾,而后嘲笑着拂袖拜别。
“但是,御王不是要迎娶陛下吗?陛下不是怀了御王的骨肉吗?”
“我看呐,是新皇即位三把火,拿御王开刀,杀鸡儆猴。”
金銮大殿金碧光辉,金紫圆柱盘绕着活矫捷现的金龙,好似即将腾飞而去。
下了早朝,她来到上书房,内奉养茶,然后退出去,关好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