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法度妥当,抱着老婆出了正房,快速往产房行去。寒冬腊月,内里飘着雪花,他有些担忧,低头问道:“青儿,可冷?”
剧痛后,纪婉青只觉身子一阵轻松,大家间最不成思议的一刻到临,“哇”一声宏亮婴啼,激烈宣示了重生命的出世。
婴啼响起之时,产房内氛围热烈,产房外亦然。
随后有婆子排闼而出,“恭喜殿下,娘娘诞下麟儿,母子均安。”
耳房确切小,但只是相对正殿而言罢了。实际上它还是一个将近二十平的独立屋子,公用于出产坐月子,也不能说很委曲。
纪婉青睁眼,忍疼点了点头,“劳烦诸位了,等孩儿诞下,本宫重重有赏。”
这是大功德,产妇羊水破了,宫口当然开得越早越好。如果迟迟不开,还得喝催产药,以免孩儿闷在里头出不来。
勉强撑着,等稳婆抱着孩子过来看了一眼,她便沉沉堕入昏睡中。
张德海以主子为先,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实在是想劝主子放弃的。不过,他一样体味本身主子的说一不二的性子,踌躇半响,毕竟只劝道:“里头正清算着呢,殿下不如等上一等。”
她抬眼望了望已亮全的天气,“下午前,小主子就要出来了。”
高煦俊脸一板,当即呵叱,他孩儿不过刚出世,现在天寒地冻的,怎敢抱出来?即便用围屏围了廊道,也是不稳妥的。
几近是刹时,她便明悟,“殿下,殿下!”
只见稳婆正抱着一个小小孩儿,手脚敏捷给洗濯着,小婴儿胖倒有些胖,不过一点不白,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