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早膳来了。”霍林站在门口提示。
“汗阿玛赐给你嫂子的燕窝。”太子晓得他甚么意义,不等他开口就说,“还赐给她几个小玩意,夸奖她惩办恶奴有功。”
太子嗤笑一声:“你口中的‘大伙儿’除了猜索额图给我银钱用,还说些甚么?”
太子深深看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掉头往西暖阁去。
“真的?”胤禛欣喜,继而一想又不对,“这个自鸣钟可不便宜。太子二哥,先说要弟弟做甚么。过分度的事,你就算再送我一块怀表,我也不帮你。”
太子不点头也不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难。”胤禛道,“我去户部看看堂堂杂货店每年交多少税银,差未几能算出杂货店每月赚多少。但是堂堂杂货店是二嫂的亲戚开的,你想晓得直接问二嫂啊。”
“谨慎点, 下雨天路滑。”胤禛赶紧扶着他。
胤禛心头一悸,却发明太子神采平平,不像是死力忍耐着肝火,顿时摸不准他甚么意义,“二哥说甚么呢?弟弟不甚明白。”干脆装傻充愣。
“先跟孤回惇本殿, 孤有点事跟你说。”太子想一下, “不会虐待你。”
“二哥,是你叫我说的啊。”胤禛谨慎翼翼地看着他。
“不说你早晨就住在这儿。”太子道,“归正你小时候也在惇本殿住过。惇本殿你熟谙,有甚么事直接喊霍林,孤去后院用膳。”
“站住!”太子蓦地拔大声音,“孤让你走了吗?”
胤禛一向很感激太子对他的照顾,不想跟太子反目,以是固然常日里不喜好索额图,也很少在太子跟前说索额图的不是。端是怕惹太子活力,从今今后把他拒之门外。
关于索额图的事,太子内心有底,胤禛说索额图搜刮民脂民膏,太子不活力,只是很绝望。必然要胤禛说,不过是想再次肯定罢了。更何况,他找胤禛过来并不是临时起意。太子把几案上面对着他的鎏金自鸣钟转过来,“这个如何样?”
“如何涨这么多?”
“你嫂子是挺短长。”太子提及石舜华,就忍不住想到金玉合座店,“归去该如何查就如何查,查出银子也别乱祸祸。过几天我陪你嫂子回石家,到时候使唤人去店里把怀表拿过来。”
“不是。”太子道,“孤自个的,喜好吗?”
康熙一贯偏疼太子,胤禛也晓得,太子是储君,是嫡子,康熙偏疼太子再普通不过。可内心终归点不舒畅。但是一听燕窝是给太子妃的,胤禛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二嫂真短长,若不是她,我们还被孙嬷嬷蒙在鼓里呢。”
“甚么?”胤禛吃惊,“堂堂杂货店?”
“没有,没有。”胤禛连连点头,谁又刺激太子了啊。他如何跟七八月的天儿似的,说变脸就变脸,“弟弟真不晓得您想晓得甚么。”
“你不缺就再送我一个怀表呗。”胤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霍林把食盒内里的吃食拿出来放在炕几上,胤禛一看两小碗米粥,很惊奇:“太子二哥早上就吃这个?”
“您别冲我生机啊,二哥。”胤禛一见他神采不对,赶紧说,“你跟我一样俸禄未几,没多少闲钱,皇额娘也没给你留下甚么钱,但是你常常派张起麟、凌普等人出宫买东西,银子像用不完一样。汗阿玛如果偷偷补助你,做得隐蔽也会有人晓得。毕竟又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多年来您就没断过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