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喜好雨天,听到“啪嗒、啪嗒”的雨声,烦躁的皱眉:“二哥,弟弟饿了,先用饭,饭后再说?”
“鱼腹内里放羊肉?”霍林点头,胤禛猎奇:“我还没吃过,你去回二嫂,叨扰了。”
“等等,等等。”太子赶紧拉住她,“如何说风就是雨。阿笙, 出去。”见石舜华的丫环出去, 摆摆手,“门关好,别让人靠近。福晋,之前洋人进贡自鸣钟和怀表的时候,汗阿玛看着成心机,就让外务府的工匠试着做,但是都没做出来。”
“宁夏城是很敷裕。”胤禛道,“可惜再过两三个月又到大水众多的时候,苦了山东、江苏两地百姓。”
“对, 本身做。”石舜华眼里闪动着镇静的光芒, “我, 不对, 阿笙——”
胤禛脱口问:“索额图又给你送钱了?”
胤禛“嗯”一声,接过寺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衣袍上面的水滴,“这雨如何越下越大啊。”
胤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肯定:“真要说?”
翌日早上,退朝后,胤禛撑着油纸伞,再次跟着太子来到惇本殿东次间。
连着吃几天燕窝和鸡蛋羹的大阿哥一看到鱼肉,眼中一亮:“我能够吃鱼肉?嬷嬷。”
“奴婢亲身送畴昔吗?”阿箫问。
太子踉跄了一下。
阿箫道:“未几。不过,谢嬷嬷说爷每月都有俸银,月初发放。”
“那就好。”因石舜华是个女人,太子也就从未想过金玉合座店是石舜华的,不疑有他,“汗阿玛叫王以诚送来很多奏折,孤去前院了。”
石舜华见状,不敢再多嘴,怕两人连晚餐也吃不下去,饭后就起家回后院,问阿箫:“嫁妆清算好了没?”
“那你渐渐清算。”石舜华道,“账上另有银子吗?”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水池到处蛙。”太子望着门外阴沉沉的天空,“每年这个时节都得下七八天。”
“阿筝子时起来泡燕窝的时候,雨下的大,天又黑,不谨慎把手给摔破皮了。”霍林道,“阿笛听到响声出来一看阿筝坐在地上,焦急跑畴昔就没顾得看路,地上又滑,一下子摔在阿筝身上。主子们把阿筝和阿笛安设好,想起燕窝粥的事已经快寅时。阿筝一看来不及,就叫膳房改做红枣小米粥。”
“如果靳辅还在就好了。”太子叹了一口气。
太子深深看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掉头往西暖阁去。
石舜华最后开金银楼,的确是因为家里没钱,想做点小买卖补助家用。厥后跟着她额娘富察氏学管家,看到一家人的糊口开消,便问她额娘,东宫吃穿用度是外务府出,还是外务府把银钱给太子,由东宫的人出去采买。
富察氏不甚清楚,就叫石舜华去问石家老太太。
“宁夏城素有‘塞上江南,鱼米之乡’之称。”太子道,“那边的大米也不错。不过,最好的还是黄河鲤鱼。”
“嗯,那我多吃点。”小孩用力点了点头,吃得肚子圆鼓鼓的。满肚子粥和鱼肉,几位服侍他的嬷嬷倒也不担忧他积食。
太子并不是重口腹之欲之人,见事出有因,便问:“大阿哥也是吃的这个?”
太子打一个激灵,想也没想,开口就问:“你,你如何会有这么多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