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肯定:“真要说?”
胤禛呶呶嘴:“你送我的这个自鸣钟,客岁年初只要一百多两,本年没有三百两买不到。之前一个怀表也就三十四两,本年起码得七八十两。”
胤禛噎住:“不给就不给,这么多来由。”
太子无语:“孤只要一块怀表。你嫂子倒是有几块,不过,都是女人家用的,没法送给你。”
康熙一贯偏疼太子,胤禛也晓得,太子是储君,是嫡子,康熙偏疼太子再普通不过。可内心终归点不舒畅。但是一听燕窝是给太子妃的,胤禛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二嫂真短长,若不是她,我们还被孙嬷嬷蒙在鼓里呢。”
胤禛又喝一口,细心尝尝:“冰糖燕窝粥?汗阿玛给的燕窝吧。”
“二哥!”胤禛抬脚堵住他的来路,“我说,我说还不成么。他们说索额图搜刮民脂民膏。”
太子微微点头:“对你来讲不难吧?”
太子走到他跟前,打量他一番,看得胤禛头皮发麻,忍不住连连今后退,才说:“行啊,老四,三日不见,真令孤刮目相看,敢对孤不耐烦了。”
太子翘着二郎腿,看似无所谓,实在内心很想晓得:“你能够不说,归正毓庆宫的主子都被你二嫂清算的跟鹌鹑似的,没有恶奴等着孤措置,孤闲得很。”
“早上吃那些太腻,如许就挺好。”胤禛漱漱口,端起米粥一喝是甜的,胤禛直皱眉。见太子三两口喝完,胤禛想吐不敢吐,只能咽下去,“咦,内里还放粉条?”
胤禛:“堂堂杂货店搞的鬼呗。洋人来到都城就把自鸣钟和怀表放在堂堂杂货店里,内里买不到,而杂货店每次只拿出一两个自鸣钟和怀表,从而导致西洋钟表越来越贵。
“你如何晓得索额图给孤送钱?”太子到西暖阁,回身坐下,表示乖乖跟出去的胤禛关上门,“谁奉告你的?”
石舜华听到太子心口如一,思考半晌,便问:“爷是想让妾身现在就派人去查,还是等我们归去问个清楚?”
“不是。”太子道,“孤自个的,喜好吗?”
太子脚步一顿,神采微变,坐归去。
“甚么?”胤禛看到太子神采不渝,蓦地认识到他刚才一秃噜嘴都说了些甚么,“阿谁,阿谁——”
“孤的题目就这么让你难堪?”太子问。
“谨慎点,下雨天路滑。”胤禛赶紧扶着他。
关于索额图的事,太子内心有底,胤禛说索额图搜刮民脂民膏,太子不活力,只是很绝望。必然要胤禛说,不过是想再次肯定罢了。更何况,他找胤禛过来并不是临时起意。太子把几案上面对着他的鎏金自鸣钟转过来,“这个如何样?”
“二哥,堂堂杂货店这点做得可不刻薄,不是弟弟想低价买怀表。杂货店帮洋人卖这么贵,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银子可都流到洋人丁袋里了。”
“孤猎奇甚么样的怀表值得你从主子身上刮银子。”太子道,“放心,孤也不缺怀表,不会要你的。”
太子替他说:“从主子身上抠钱么。万一你府上的主子比你还穷呢?”
“不会。”太子道,“大清幅员广宽,人丁浩繁,洋人即便带一船钟表过来,对我们这么多人来讲还是奇怪物。”说着,不由叹口气,“说白了还是我们不会做西洋钟表,全希冀洋人。如果街上的西洋钟表像茶叶那么多,也不至于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