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的店主另有三家店。”石舜华道:“金银楼是金饰店,玉茗轩是茶叶店,满庭芳是胭脂水粉店,加上堂堂杂货店,合称金玉合座。实在本来叫堂货店,可这个名字太刺耳,干脆叫堂堂杂货店。”
“慢走。”石舜华招了招手,阿笛送梁九功出去。
熟料太子不答反问,“你刚才是用心不答复孤的话,等孤喝完才说?”
“礼多人不怪啊。”石舜华道,“螺蛳又不是甚么精贵物,我们也吃不完,赐给梁九功几个不过是顺手的事。阿笙,翻开我看看是甚么。”
梁九功带着两个小寺人走出去。
“孤干么要废你?”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古怪,警戒道:“你又想干么?”
“一个镇纸,一个怀表,一支玉笔和一块砚台。”阿笙看了看,“主子,皇上甚么意义?”
太子打心眼里不想让她快意,又怕她接下来讲的,他更有力辩驳:“你一个爷都吃不消,爷要那么多女人如何用?”
梁九功见状,笑的眼睛变成一条缝:“感谢福晋。皇上还等主子回话,主子就先归去了。”
石舜华笑道:“替我感谢汗阿玛。膳房做些螺蛳包子,我吃着挺好,张起麟,去给梁公公拿几个。”
“少恭维孤。”太子说着,俄然想到,“我昨儿听到你的阿谁丫环清算嫁妆,还充公拾好?”
“那就是承认了。”太子盯着她,“上午问你孙嬷嬷的事,你先说孙嬷嬷的罪名,然后又让孤找张起麟,张起麟又反复一遍孙嬷嬷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来,才说孙嬷嬷在乾清宫。当时就算孤担忧孙嬷嬷,也感觉孙嬷嬷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这么做的。石舜华,你真让孤不测啊。”
石舜华赶紧把手绢递畴昔,弱弱地说:“妾身今后不说实话了。”
“那就等你饿的时候再吃。”石舜华话音一落,张起麟跑去膳房。
“锅里另有?”石舜华问。
石舜华见状,笑了:“不干甚么。只是妾身此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万一您今后宠嬖的美人太没端方, 妾身一不谨慎弄死她——”
石舜华冲太子呶呶嘴:“问问你这个主子。”
“我们三人用,二十来天吧。不过,爷放心,妾身的嫁妆里有六盒燕窝,充足吃上半年。对了,妾身的嫁妆还充公拾好,妾身忙去啦。”
“因为甚么?”太子问。
“……那是孤的叔公啊。”
石舜华道:“二十斤浅显的武夷山大红袍换一个自鸣钟。”
石舜华笑道:“就是您做讨厌的燕子的口水。”
石舜华道:“一碗燕窝粥需三四个时候。子时泡燕窝,卯时不到就得起来做。而做三碗燕窝也是用这么长时候。
“那是因为甚么?”石舜华想安温馨静吃顿早餐,也就没听太子的内心话。
石舜华愣了愣,认识到他说甚么,顿时乐着花:“感谢爷。爷这么诚笃,那就给大阿哥吃一个月的燕窝。”
太子道:“孤的书房里有个一尺高的自鸣钟,凌普送给孤的,五百两白银。二十斤浅显的大红袍值不值一百两银子?”
“我又没说你做多了。”石舜华发笑道,“一碗半碗的也没多多少,没事的。阿笙,去问问大阿哥喜不喜好冰糖燕窝粥。”
石舜华楞了一下,随即笑道:“看来今后不能再顾摆布而言他。”
太子抬手指着门外:“孤说不过你,出去。另有,孤明儿早上不想喝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