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申明索大人也不敢找咱家费事?”阿笙忙问。
“你的丫环闹甚么定见?”太子很奇特,都是甚么跟甚么啊。
石舜华冲太子呶呶嘴:“问问你这个主子。”
太子道:“怀表留下。”
“那就等你饿的时候再吃。”石舜华话音一落,张起麟跑去膳房。
太子的手一顿,夺走手绢,擦洁净嘴边的米粒,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别跟孤说,紫禁城的主子是汗阿玛,你找他去。”
太子道:“孤的书房里有个一尺高的自鸣钟,凌普送给孤的,五百两白银。二十斤浅显的大红袍值不值一百两银子?”
熟料太子不答反问,“你刚才是用心不答复孤的话,等孤喝完才说?”
阿筝道:“另有半碗。宫里的碗比家里的碗小一点,锅灶和柴火也和家里的不一样,奴婢还没把握火候。”
“行行行,我错了。”石舜华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爷,吃点菜。”
太子又喝一口:“挺不错。你的丫环做的?”
石舜华道:“一碗燕窝粥需三四个时候。子时泡燕窝,卯时不到就得起来做。而做三碗燕窝也是用这么长时候。
“好喝吗?”石舜华端起别的一碗, 舀一勺,“阿筝的厨艺又长进了。”
石舜华:“大阿哥如果喜好,剩下的就留给大阿哥吃,他如果跟爷一样不喜好燕子的口水,妾身就多吃点。”
阿笙走上前接过来。
“我们三人用,二十来天吧。不过,爷放心,妾身的嫁妆里有六盒燕窝,充足吃上半年。对了,妾身的嫁妆还充公拾好,妾身忙去啦。”
“燕窝, 燕窝粥?”
“说。”太仔细心尝了尝燕窝,的确没有腥味。石舜华不讲,他真觉得米粥内里放的是上好的粉丝。
“一碗燕窝,我至于跟你开打趣么。”石舜华好笑,“大阿哥的燕窝送畴昔了?”
石舜华点了点头,但她没有开口。碗里的粥喝完,昂首见太子碗里也干清干净的, 石舜华才说:“冰糖燕窝粥。”
“不是!”太子摆手,就着水咽下肉丝,“孤不是怪福州贩子拿大红袍换西洋钟表。”
“哪家店?”阿笙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