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源书屋是一处两进院子, 但比毓庆宫大两倍, 前院待客, 后院是卧房。太子本筹算陪石舜华用膳, 多个跟屁虫，太子只能叮咛侍从把早膳端到前院。
太子一看庶宗子脸上肉嘟嘟的，非常不测：“大阿哥吃胖了？”
前后院的东西两侧都有配房环抱，书房那边只要一排正殿，前前后后有水有倒是比这边风凉。太子道：“那就去书房，恰好孤今儿不忙。”
李侧福晋微微点头：“十六阿哥这边还没满月，传闻又有一个庶妃怀上了，就皇上那身材，爷是得等十年，还是得等二十年，真不好说。”
“听你的意义，昨儿冲撞你二嫂的人是你娘舅？”太子问。
“孤那边没做你的饭。”太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他, “你去汗阿玛那边用。”
“嗻！”霍林跑出去就说，“四爷，殿下叫你再挑三样。”
霍林又想翻白眼，可一想到成年的几个皇子，只要这位没在皇上面前告过他主子的状，“福晋也犯愁没处所放。不如主子问问殿下，四爷再选几样？”
霍林苦大仇深道：“福晋, 您是不晓得, 四爷的脸皮实在是厚，皇上昨儿刚赐给您的东西，他就惦记上了。”
搁以往胤禛不敢这么跟太子混闹, 但今儿和以往分歧, 太子妃有身, 胤禛估摸着太子的表情能够比前次找他办事时还好。
“我们缺那些不能吃不能卖，摆着都雅的东西吗？”石舜华又问。
太子一想，还是他媳妇儿想得远：“那就让他挑吧。等等，看着他别挑太多。”
霍林一想，可不是么。前院后院堆得满满的，东宫来岁又添丁，为了给小阿哥腾住处，搞不好还得往外扔东西。
胤禛摇了点头：“弟弟得信守承诺，不能白要你的花瓶。”随即把他府上的人查到的事讲给太子听，不忘提示太子：“转头我额娘收到动静，不派人来找二嫂要人，就会派人去找汗阿玛。”
“他穷个鬼。”太子道：“汗阿玛偏疼孤，这一点孤承认，但也没委曲过他们。赶上汗阿玛表情好，他们没少管汗阿玛要东西。孤从没要过，东宫那些东西都是汗阿玛赏的。”
“从速滚蛋。”太子嫌弃的摆摆手，“孤多看你一眼就眼痛。”
石舜华随他走到院里，就喊叫阿笙去喊程嬷嬷和温嬷嬷把两个阿哥抱出来。
“这，这么没法无天？”太子瞠目结舌。
“那我额娘能够会亲身去找汗阿玛哭诉。”胤禛提示道。
石舜华看向太子，“爷，妾身现在能够抱大阿哥了吗？”
“能吃就好，吃很多今后就不抱病了。”太子见儿子盯着他，“跟孤一块去书房那边吧。”话说给大阿哥听，眼睛看向石舜华，行吗？
太子掉头走人。
胤禛嗤一声：“他算哪门子娘舅。佟家的隆科多见着我都晓得问声好，他在路上碰到我能假装不熟谙。”
太子停下来，高低打量他一番，非常迷惑：“老四，你甚么时候变成这幅德行？”
胤禛眼中一喜：“感谢二哥。”
“你谨慎些。”太子不放心，“累了就给程嬷嬷。”
托石舜华的福，胤禛从太子这里弄到一个自鸣钟和怀表，上个月四福晋过生时那天，石舜华又派人送个怀表当作贺礼。
胤禛道：“我第一次传闻时比你还不测。”说着，顿了顿，“跟他们比起来，九弟、十弟之前奸刁拆台只能算过家家。不过，大部分是庶子和不消承担家属重担的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