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流鼻血了。”阿笙翻开绣帘, 猜想道:“大抵气候枯燥,又因大婚的事连日劳累而至。”
阿笙固然和石舜华发言很随便,但她初来乍到,服膺不能给她家女人丢脸,让宫里人感觉石家没端方。福了福身,不但出去,还悄悄把门带上。
云消雨歇,太子昏昏欲睡。
毓庆宫阔七间。最东面两间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住处,最西面两间是太子的书房。太子的妾侍以及两个年幼的庶子居毓庆宫西配房。东配房是库房和膳房。毓庆宫的奴、婢别离居住在毓庆宫和惇本殿的耳房。
太子暗喜,轻咳一声:“你退下,孤去喊她。”
“阿笙说靠东墙,打扮柜中间的柜子里有几件霞帔,劳烦爷帮妾身拿一件。”石舜华也怕哪哪儿都对劲的夫婿流血不止,一命呜呼。
太子道:“这里又没外人,先穿上。”
“换一件,这件丑死了。”石舜华不想穿,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太子稍稍复苏,惊奇道:“福晋不累?”
“爷,您不去文华殿了?”阿笙走后,小寺人出去提示。
太子的手一颤抖,赶紧捏紧鼻子,可不能再流血:“有事?”
———— ————
石舜华猛昂首,盯着太子的背影,满脸不敢置信,流鼻血是因为她这身直裰太诱人?天哪,如何不直说啊。吓得她睡觉的时候也不平稳,老是做梦,总感受有人玩弄她。
“秋香色?和我身上色直裰不班配。”石舜华直皱眉,“再找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