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正想开口，俄然闻到一股米香，转头一看是阿笛：“米粥好了？”
石舜华心想，你整天不管内宅，你能明白才怪：“她威胁妾身，还指着妾身的鼻子说，你敢，我但是太子爷的奶嬷嬷。
“这, 您这不是难堪奴婢么。”阿笙皱眉道：“生恩和养恩得看生养之人。对阿箫, 另有四阿哥来讲, 生恩不如养恩大。如果李侧福晋打今儿起痛改前非，您再如何用心，大阿哥今后也不会变成小世子的帮手。”
内里很温馨，石舜华估摸着膳房还没做好饭，便躺在床上没起来。听到脚步声很重，并且越来越近，石舜华朝大腿上拧一把，痛的呲溜一声。
石舜华：“那不就结了。再问你一个题目，你感觉生恩大还是养恩大？”
“没有大阿哥，她也不会喜好我。”石舜华浑不在乎，“你帮程嬷嬷把大阿哥的东西归置一下，趁便敲打敲打她们。”
“佟皇后。”阿笙想也没想, 脱口而出。
阿笙嘴角一勾，笑道：“那您就奉告奴婢，不喜好哪个嬷嬷。”
床凹下去一块，耳边传来轻声呼喊。
阿笙从大阿哥房里出来，模糊听到前院有说话声，立即跑出去：“殿下返来了？”
皇子出世后，不管嫡庶，外务府都会给皇子配四十人。待皇子去阿哥所，这四十人便照顾皇子的饮食起居。
宫里人见康熙这么宠太子，甭说主子在他面前号令，太后也不敢跟太子说句重话。
石舜华又问：“四阿哥跟谁亲？”
“请太医？”石舜华愣了愣，干么要请太医。一听太子的心声，石舜华假装回想一下，紧接着就瘪瘪嘴，一副想哭又强忍着的模样，“爷都晓得了？”
“要说？”小孩踌躇道。
“米粥早好了，本来等着燕窝泡发下锅。”阿笛把粥放在长几上面，“蒸蛋待会儿就好，大阿哥别吃太多粥啊，留着肚子吃鸡蛋羹。”说着，冲大阿哥福了福身，然后才出去。
石舜华没有白日睡觉的风俗。她明天起得早，也不过睡两炷香就睡不着了
现在大阿哥少一个嬷嬷，阿笙到大阿哥房里，就说：“大阿哥，奴婢是福晋的丫环阿笙，奴婢待会儿去外务府挑人，您奉告奴婢不喜好哪个嬷嬷，奴婢打发她出去，转头一块把人给您补齐。”
阿笙点头：“大阿哥能够不讲。不过，福晋很短长的，你就算不讲，被福晋查出来，也还是会把她们赶出去。孙嬷嬷和范嬷嬷已经被福晋赶走了。”
“爷？”石舜华缓缓展开眼，面带迷惑，一副“你不是去詹事府了？甚么时候返来的”模样。
膳房少两小我，阿笙担忧膳房人手不敷用。到膳房一看除了阿笛、阿筝，膳房另有八小我，阿笙便没跟她主子说膳房需添人手。
半晌，太子听到抽泣声，肩头湿了一片。
阿笙不由蹙眉，莫非她想多了？除了范嬷嬷，其他几位嬷嬷都很循分。
“您这么一通下来，奴婢咳嗽一声，她们都能吓破胆。”阿笙道：“您回房歇息吧，奴婢先去膳房看看。”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眼角的余光瞥到程嬷嬷端着碗出去，阿笙俄然心头一动，用心说：“阿哥不喜好程嬷嬷？那行，奴婢去奉告福晋，把程嬷嬷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