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几间屋子重新修整一下,在两侧建两排配房,等今后孩子多了,叫孩子们住那边?”
太子抬手指着门外:“孤说不过你,出去。另有,孤明儿早上不想喝燕窝。”
太子又喝一口:“挺不错。你的丫环做的?”
“妾身筹算给大阿哥喝上十天半个月。阿筝即便好脾气,连着给大阿哥一人做半个月燕窝也会不耐烦。当然,服侍妾身和爷是她应当的,她有定见也得憋着。换作大阿哥可就不一样,他是爷的庶子,妾身只是他名义上的额娘。”
阿笙走上前接过来。
石舜华道:“我们昨儿颠末奉先殿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东边那几间房屋仿佛是跟奉先殿分开的?”
“一盒燕窝够吃一个月?”
“一大早送来,又没有手谕,梁九功还只用几个小玩意代替,申明汗阿玛没别的意义。”太子道:“你主子昨儿经验四个主子,今儿就有四样东西,夸你主子呢。”
“孤干么要废你?”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古怪,警戒道:“你又想干么?”
石舜华见她们这么端方,也没难堪四人。等她们一走,就叫阿筝摆饭。
石舜华冲太子呶呶嘴:“问问你这个主子。”
太子身份高贵,梁九功出去他便没动,一向坐在面朝南的主位,看着梁九功走远,就说:“一个主子,跟他这么客气干么。”
“问他干么?太子问。
“还没呢。”梁九功笑道:“二福晋,皇上叫主子给您送几件小玩意。”
“行行行,我错了。”石舜华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爷,吃点菜。”
梁九功带着两个小寺人走出去。
石舜华见状,笑了:“不干甚么。只是妾身此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万一您今后宠嬖的美人太没端方,妾身一不谨慎弄死她——”
“那就是承认了。”太子盯着她,“上午问你孙嬷嬷的事,你先说孙嬷嬷的罪名,然后又让孤找张起麟,张起麟又反复一遍孙嬷嬷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来,才说孙嬷嬷在乾清宫。当时就算孤担忧孙嬷嬷,也感觉孙嬷嬷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这么做的。石舜华,你真让孤不测啊。”
“你如何有那么多洋人的东西?孤这里都没那么多。”
“……那是孤的叔公啊。”
太子看向石舜华,很不测:“你昨儿说的都是真的?”
“那爷转头就如许气大哥。”石舜华道。
石舜华道:“二十斤浅显的武夷山大红袍换一个自鸣钟。”
太子:“是分开的,如何了?”
石舜华楞了一下,随即笑道:“看来今后不能再顾摆布而言他。”
“燕窝, 燕窝粥?”
“那是因为甚么?”石舜华想安温馨静吃顿早餐,也就没听太子的内心话。
“我有。”石舜华说:“我的嫁奁里有四个怀表,四个自鸣钟。爷待会儿看看喜好哪一个,放惇本殿西暖阁里。”
“妾身叫主子打孙嬷嬷的时候,孙嬷嬷叫得很大声,估计后宫那些母妃都闻声了。赶明儿大哥来给惠母妃存候,惠母妃准讲给大哥听。大哥再嘲笑你,别跟他硬碰硬。”石舜华道:“你就说,您说得都对,您经验的是,对对对,我必然听大哥的。大哥筹办一肚子话,到头来一拳打在棉花上,以他直冲冲的性子,妾身包管他得噎得脸通红。”
熟料太子不答反问,“你刚才是用心不答复孤的话,等孤喝完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