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承认了。”太子盯着她,“上午问你孙嬷嬷的事,你先说孙嬷嬷的罪名,然后又让孤找张起麟,张起麟又反复一遍孙嬷嬷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来,才说孙嬷嬷在乾清宫。当时就算孤担忧孙嬷嬷,也感觉孙嬷嬷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这么做的。石舜华,你真让孤不测啊。”
石舜华点了点头, 但她没有开口。碗里的粥喝完, 昂首见太子碗里也干清干净的,石舜华才说:“冰糖燕窝粥。”
“行行行,我错了。”石舜华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爷,吃点菜。”
梁九功见状,笑的眼睛变成一条缝:“感谢福晋。皇上还等主子回话,主子就先归去了。”
阿筝道:“另有半碗。宫里的碗比家里的碗小一点,锅灶和柴火也和家里的不一样,奴婢还没把握火候。”
阿筝道:“昨儿新来的刘嬷嬷端走了。”
“你的丫环闹甚么定见?”太子很奇特,都是甚么跟甚么啊。
“爷不嫌我丑?”石舜华惊奇道。
阿笙顿时放心了:“奴婢记下了。主子,奴婢把东西送你房里?”
“少恭维孤。”太子说着,俄然想到,“我昨儿听到你的阿谁丫环清算嫁妆,还充公拾好?”
石舜华笑道:“把梁九功过来的事流暴露去,索大人不但不敢,下次见着你主子我还得客客气气。另有啊,阿笙,咱家在这里,石家是娘家。”
“一大早送来,又没有手谕,梁九功还只用几个小玩意代替,申明汗阿玛没别的意义。”太子道:“你主子昨儿经验四个主子,今儿就有四样东西,夸你主子呢。”
“还没呢。”梁九功笑道:“二福晋,皇上叫主子给您送几件小玩意。”
太子无法地叹了一口气:“今后你想做甚么,固然去做,不需求解释这么一堆,更不需求奉告孤。归正孤说不过你,孤知不晓得都一样。”
“噗!”太子仓猝捂住嘴,扭头狠狠瞪她一眼。
“不消,不消。”梁九功忙说,“主子还不饿。”
太子假想一下,笑眯眯的问:“你这么多鬼主张,石家人晓得吗?”
阿筝率先端来两碗燕窝。
“我们三人用,二十来天吧。不过,爷放心,妾身的嫁妆里有六盒燕窝,充足吃上半年。对了,妾身的嫁妆还充公拾好,妾身忙去啦。”
“你口中的下苦工,就是为了敷衍孤?”太子嗤一声,不信她的说辞。
石舜华反问:“妾身如何敷衍爷了?妾身不过是先说孙嬷嬷的罪行,然后说成果。另有这碗燕窝,妾身是等爷喝完燕窝才答复爷,又没骗爷说燕窝是粉条,终究都是据实禀告,这叫敷衍?顶多是妾身说话讲究技能。”
“妾身筹算给大阿哥喝上十天半个月。阿筝即便好脾气,连着给大阿哥一人做半个月燕窝也会不耐烦。当然,服侍妾身和爷是她应当的,她有定见也得憋着。换作大阿哥可就不一样,他是爷的庶子,妾身只是他名义上的额娘。”
石舜华笑道:“替我感谢汗阿玛。膳房做些螺蛳包子,我吃着挺好,张起麟,去给梁公公拿几个。”
“你说话能不能别夹枪带棒?”太子听得有点不耐烦,“孤都说了,孤之前不晓得燕窝另有不腥的。”
“锅里另有?”石舜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