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维孤。”太子说着,俄然想到,“我昨儿听到你的阿谁丫环清算嫁妆,还充公拾好?”
“妾身筹算给大阿哥喝上十天半个月。阿筝即便好脾气,连着给大阿哥一人做半个月燕窝也会不耐烦。当然,服侍妾身和爷是她应当的,她有定见也得憋着。换作大阿哥可就不一样,他是爷的庶子,妾身只是他名义上的额娘。”
石舜华楞了一下, 随即笑道:“看来今后不能再顾摆布而言他。”
“说。”太仔细心尝了尝燕窝,的确没有腥味。石舜华不讲,他真觉得米粥内里放的是上好的粉丝。
“别说得这么血腥。”太子打断她的话, “有你在, 你感觉爷还能看上别人?”
“您不消燕窝,那妾身也不好自个用。”石舜华道,“单单为大阿哥做一碗燕窝,妾身的丫环会闹定见的。”
石舜华见她们这么端方,也没难堪四人。等她们一走,就叫阿筝摆饭。
“好喝吗?”石舜华端起别的一碗, 舀一勺,“阿筝的厨艺又长进了。”
“那是膳房没做好。不过,也有能够是膳房人把好的燕窝换成次等燕窝。”石舜华想一下,接着说:“既然爷不讨厌燕窝,明儿早上还做冰糖燕窝粥好不好?”
“爷不嫌我丑?”石舜华惊奇道。
太子的手一顿,夺走手绢,擦洁净嘴边的米粒,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别跟孤说,紫禁城的主子是汗阿玛,你找他去。”
石舜华笑道:“替我感谢汗阿玛。膳房做些螺蛳包子,我吃着挺好,张起麟,去给梁公公拿几个。”
“一个镇纸,一个怀表,一支玉笔和一块砚台。”阿笙看了看,“主子,皇上甚么意义?”
太子假想一下,笑眯眯的问:“你这么多鬼主张,石家人晓得吗?”
翌日早上,太子的四个妾一见东次间的门翻开,就去给石舜华存候。
“本年选秀,如果汗阿玛给你添人,妾身能够回绝吗?”石舜华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晓得。”石舜华道,“阿玛和额娘疼我,大哥和二哥让着我,庶弟和庶妹又都太小,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也就是嫁给爷,妾身才有大展技艺的机遇。”
“行行行,我错了。”石舜华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爷,吃点菜。”
梁九功带着两个小寺人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