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严叹了口气,问我:“接下来如何办?”
我这才算放下心来,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在他身前寻了个舒畅点职位置依托,交代道:“我先眯一会儿,比及了安然的处所你在叫我。”
我终究从地上蹦了起来,扑向了他,用手掐着他的脖子,骂道:“杨严!你大爷的!”
“哎!?”杨严仓猝伸手堵住了那瓶口,有些惊诧地看着我,当真地问:“你可想好了?”
我一愣,手里抓的那张面饼就掉了下去。
黑衣人不耐烦地冲我撩了撩遮面的黑巾,“是我,杨严。”
杨严接畴昔细心地看了看,又拔下瓶塞嗅了嗅味道,问:“解药?”
我口里叼着半张面饼,歪着头斜着眼瞄他,问:“有甚么题目?”
我点头,“你先带着我躲几天,等一等北征雄师的反应。如果雄师悄悄地往关内收拢,则能够肯定齐晟是真不可了,我们就联络张家的人马,由他们护送我进入军中,我来扶着齐晟的棺木回盛都,到时候就是太皇太后也拿我没法了。可如果军中没有动静,或又是持续北征……”
杨严倒是忽地扭捏起来,用手挠着头,很有些不美意义地说道:“早晓得我就多带些银钱出来了,私奔也要钱的,不然哪能跑得远!”
杨严这回是真的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跳了起来,叫道:“你如何不早说!”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溪水边上,天已经大亮,放眼看去四周都是粗粗细细的树木,像是已经进了山林深处。
我又当真地想了想,还是果断地把多数瓶豆粒般大小的解药都倒入了河水中。一粒粒乌黑的药丸瞬时就被水流带出去了老远,眨眼间就看不到了。
他说得信心实足,我听得是将信将疑。杨严此人,一贯的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