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厕所君进宫来给宋太后叩首,竟又顺道来我宫里求见。我本不想见他,可想了想还是叫人把他请进殿内,然后把他送我的那枚金三角还给了他。
我笑了笑,粉饰道:“宫中嫔妃本就未几,这一罚倒好,差未几阵亡了一半,来岁如何也得新选些秀女入宫了。”
厕所君神采又一顷刻的呆滞,他低垂了视野,轻声说道:“平宁之事,我纯是困兽之举,实属无法。”
我一惊,忙说道:“这打趣可开不得!”
绿篱点头,不屑地撇了撇嘴,持续说道:“娘娘可知她是如何落到鞑子手里的?客岁皇大将她送出了宫,传闻给她安排了去处的,如果她肯安稳,倒是能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那贱人却偏不断念,见皇上御驾亲征,竟然追去了江北,谁知却被鞑子逮住了。她也无耻,为求自保竟然诈称是皇后娘娘,叫鞑子送她去皇上那边,她能劝说皇上从北漠退兵。”
我昂首怔怔地看向齐晟,问道:“我们两个是不是都被这丫头操纵了?”
我摇了点头,“随口一说,算了,当我没说吧。”
“混闹!”齐晟怒声喝断了绿篱的哭求,“他当皇家脸面是甚么了?江氏怎能再入皇家,送走,送走!”
厕所君回过神来,伸手将那枚金三角缓缓地推了返来,低声道:“我既然送出就不会收回,东西是,誓词也是。”
我虽一向感觉这事是有些巧,可却也没想着齐晟措置事情如许简朴卤莽,一时就有些发楞。
绿篱一拍大腿,放肆叫道:“他敢!他如勇敢再和江氏牵涉不清,我就抱着他儿子跳井去!”
因而,不及三个月,皇后又悲催地怀上了。
绿篱晓得了这事对我又是劈脸盖脸一阵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皇上清楚是成心驱除宫中妃嫔,这还不是为了娘娘,娘娘不但不承情,还替那黄氏讨情,胡涂!这下皇上必然曲解娘娘对黄氏是有兔死狐悲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