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君想了想,答道:“应当是想给我尴尬吧。”
江氏说她要平生一世一双人,齐晟说让她多给他些光阴。
不知为何,我俄然感觉有些心伤,伸脱手来拍了拍厕所君的肩膀,劝他道:“心量放宽点,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厕所君比在阜平时瘦了很多,身形却更显矗立,穿了一袭淡淡的青衫,乍一看倒是有了点风中劲竹之姿。
厕所君与我见了礼,然后对我惊诧的神采视而不见,只是不卑不亢地说道:“皇上把娘娘册后大典之事交与了臣,臣本日特来问问娘娘可有甚么话叮咛。”
因为有了这个忧心,册后大典的事情我便也不如何上心了。没过两日,一个绝对想不到的人竟然来了。
六月十七,老天子俄然于行宫驾崩,官方说法是因暑热激发中风而死,实际上倒是番邦献的那几个美人过分生猛了些,老天子一时太投入,壮烈“捐躯”在美色的疆场上。
我讪讪地收回了手,走归去坐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才又张嘴问道:“你说他叫你来主持这大典是甚么心机?这是要抓你的把柄还是要抓我的?”
我愣了一愣,揣摩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事如何就给厕所君尴尬了。
不然我还能如何着呢?
我不由叹了口气,想想这伙子嫔妃也挺不幸的,年纪悄悄的整日里这么旱着,齐晟这事干得真他妈不隧道!你爱江氏是爱江氏的,可偶尔也得给别的花草浇浇水松松土嘛!
我一下子愣住了,江氏不过是骨折了两处,如何会暴病身亡了?尸首不对,是被偷换了?这么说就是假死?我脑筋里忽地想起元宵节那夜,齐晟在太液池边上的树林中与江氏的对话来。
七月二十三,我的车驾终究进了盛都。想不到的是齐晟竟然给足了我面子,亲身到了宫门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