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就感觉齐晟这小子的嘴角似模糊地勾了勾,像是藏了一股子坏笑。他也清了清嗓子,这才又问道:“爱吃酸的还是辣的?”
“慢着!”我忙出声喝止了她,非常无法地解释道:“扶起来,先把人扶起来。”
绿篱头也不回:“娘娘别打岔,我正给这个mm讲事理呢!”
“重视精确说话,”我非常严厉地提示绿篱,“要么虎口,要么狼窝,没狼口这么说的!”
可不是得爱吃酸的嘛,酸儿辣女嘛!我有力地叹了口气,答道:“酸的,每顿无酸不欢。”
齐晟唇角挑得更高,又接着说道:“气候还凉,皇后别到处逛了,太医那不是叫你安胎呢吗?快点归去吧!朕另有朝事要措置,转头再去看你。”
哎!我就说我不会劝人嘛!我烦恼地看向绿篱,筹议:“要不你来劝劝?”
绿篱公然闭了嘴,一起上没再唠叨我半句。
又是叩首?!
绿篱从谏如流,立即改了口,“对,虎口,那能把你往虎口里送的人,她就是尊菩萨,于你也是个恶的!”
绿篱便伸手去拉那小宫女,说道:“此人啊,不能光看大要,有的人看着凶,可倒是一副宽宠遇人的热情肠,另有的人虽看着跟菩萨似的,内心倒是黑透了的,以是啊,谁恶谁善不能只看她是如何说的,还得看看她是如何做的。那绝壁边上敢伸手扯住你的人,常日里就是对你凶些又如何,还不是为了你好?而那些一边念着佛,一边却把你往狼口里送的……”
绿篱默了一默,就在她深吸了口气,正欲再来一遍的时候,齐晟那边倒是不耐烦地说道:“算了,别说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从速一把推开了绿篱,叫道:“你快省省吧,她是挖过你家祖坟啊,还是抢过你男人啊?哪来这么大仇啊?”
绿篱回身出去叫了那小宫女出去,小宫女一来就先跪下了,神采刷白,嘴唇微紫,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也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地向我叩首。
我现在深觉得是。
这话再一出来,连我也愣了。
这话一出来,世人都是一愣。
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宫女,如何看如何不舒畅,干脆又推开了椅子,在她面前蹲下了,咂了一咂嘴,这才问道:“你……饿了么?”
说完,竟就这么……走了。
绿篱冲我挤眉弄眼一番,又用手虚抚了抚肚子。
“奴婢在!”绿篱清脆地应了一声,卷了袖子就要上手,嘴里还冲我包管道:“娘娘您看好吧,奴婢必然给您出了这口气!”
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得伸手扒拉了下绿篱的肩膀,把她转向了我,问:“绿篱,你是谁的特工啊?”
又听得身边的绿篱抬高了声音忿忿道:“皇上从那边过来,明显是刚去了幽兰殿,这都算计好了的,倒是小瞧了那贱人,我们没去清算她呢,她倒是敢给我们上眼药来了!也幸亏皇上现在晓得娘娘是甚么人了,不然非又得吃了暗亏不说!”
我感觉这是底线题目,决不能被小丫头的几句软话就拉低了。我故作峻厉地瞪了她一眼,不说话,只转过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