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老兄不是应当在云西平叛么?齐晟前几天还接到他的战报呢,怎地竟然俄然擅自回京了?
杨豫现在眼中已满是佩服之色,危襟正坐,与我拱手道:“娘娘心机灵敏,真乃女中豪杰。”
成祖当时还因为此事大怒,将麦帅投入了天牢,不过这对君臣一同起于江北,两人之间有太多别人看不透的东西,也不晓得因为甚么原因,最后成祖并未将麦帅定罪,又将他放了出来。
杨豫说到这里,停下来悄悄看我。
厕所君闻言倒是摇了点头,道:“他既有除我之心,有些事情便是制止不了的。我如果顺着他的意娶了张三女人,碍着张尚书这一层的干系,到时候皇上对我能够还会抬一抬手,不然……”
(本章完)
我微微张了嘴,已是被这个动静给震傻了。
张家、杨家、厕所君与我等不过都是棋子,齐晟他下得好大的一盘棋!
那场战役以后,南夏与北漠固然一向对峙,边陲上也时不时地就产生一些摩擦,但两国也不过都是口头上怒斥一下,或者用交际路子表示一下遗憾甚么的,却没再建议过大范围的战役。
他没说下去,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只悄悄地看着我。
杨豫又持续说道:“厥后,皇上又命贺秉则分靖阳张翎之兵屯守西胡边疆,却派薛、莫两家增兵靖阳、新野一线,看似是为了压抑张家而停止的防务变更,细心想来倒是埋没玄虚的。如果臣所料不错的话,云西平乱以后,皇上也不会叫臣再回江北,而是留臣驻守云西,改调贺家主力北上。”
他说的这个题目我也迷惑过,按理说贺家是齐晟的亲信之臣,是军中三大巨擘之一,连个云西都安定不了的,倒是真废料得叫人既放心又不测。
我感觉他这话问得有玄机,这个“我们”,但是又把“我”给圈出来了?我抬眼看厕所君半晌,说道:“既然猜到皇上的企图,殿下能够不娶三女人。”
既然找我,那就申明在他们的打算里,我是必不成少的。
许是看破了我的心机,杨豫淡淡一笑,说道:“皇后娘娘不需担忧,云西那边臣已经安妥安排了,不会出事的。”
我沉默很久,忽地记起一件事情来,忍不住问杨豫道:“我曾听杨严说过,你们杨家有家训,内奸当前需求先护国守民,他既然有效你平云西的胸怀,为何不让你去领兵打北漠?”
杨豫倒是略带赏识地看着我,赞道:“娘娘公然聪明,殿下没有看错人。”
若不是他要见我,厕所君大不必费此周折。
“皇上调臣去云西,看着是为了撤除殿下身后依仗,实际上却有更深的意义。” 杨豫停了停,微微绷了绷嘴角,这才又说道:“皇上心中更想的是想将臣调离江北,困于云西,将臣手中兵权不漏陈迹的收回。臣本没多想,是到了云西以后才垂垂发觉。因为云西兵变远不像之前朝中说得那般严峻,贺家多年镇守云西,兵力充分,贺良臣又是老将,如何对如许的兵变束手无策,非得从江北调臣畴昔平叛?”
我本想自谦两句,可转念一想又闭了嘴。人家说这话或许不是赞我聪明,而只是奖饰厕所君的目光罢了。
如许一个能在数年前就渐渐谋齐截个天大的棋局的人,别得且先不说,只心志之坚固就叫人感到可骇。
传闻他爷爷成祖复辟时也是操纵云西之乱,现在看来,这爷孙俩还真是像,连手腕都大同小异,真不愧阿谁“酷肖成祖”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