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弄地笑了笑,反问他道:“若不是真的,难不成是我闲着没事做,特地过来哄你么?”

“那为了甚么?”白珂又问。

不想那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就从茶棚内踉跄奔出,恰是白珂,那老獾紧随厥后,一个飞扑落到白珂肩头,伸开利嘴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白珂又出一声惨叫,反手去打那老獾,倒是无济于事,反被那老獾扑倒在地上。

这话倒是不能立即答他,不然,这酒还如何喝下去!我笑笑不语,只又向他举起酒碗来,他又是一饮而尽,我却只装模作样地湿了湿嘴唇,感喟一声,这才说道:“叛军要朝中出公主和亲,你可晓得?”

这个时候再相互谦让推让不过是迟误时候,我反手将织娘拉上马来,急仓促交代萧山:“不要恋战,尽快走脱。”说完,便拨转了马头欲走,不料还未驰出,就见劈面又有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驰来,将本就不宽的门路,堵了个严实。

只半晌工夫,白珂已是现了本相,被那老獾摁在地上撕咬。

他反应非常有些不对,我看他一眼,摸索着说道:“客岁玄月,奎木狼夜宿银安殿,海棠曾去寻他……”

“公主谨慎!”萧山手持宝剑,挡在我的身前,警戒地望着那茶水棚子。

白珂闻言精力一振,抬眼看我,“你的意义是……”

“奎木狼便会此法,当初我被摄到碗子山,结婚之日我父王母后曾列席婚礼,可过后却半点不记得此事,便就是奎木狼对他两个施了此法。当时你也在谷中,想必应当晓得此事。”

白珂喃喃反复了一遍这话,似是更苦闷了几分,连续喝了两碗酒下去。

萧山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公主也避一避吧。”

白珂点头,“晓得。”

萧山双手钳住我腰,将我一把举到顿时,又叮嘱织娘道:“你护送公主回城,这里有我来挡。”

瞧他这般苦情模样,倒是也有几分不幸,可一想起惨死的红袖与一撮毛来,我那心便就又重新冷硬下来,与他说道:“这世上有一法,能够令人落空影象,莫说宿世,就连当代的事也都记不得了。”

事情俄然生变,萧山最为敏捷,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直往不远处的坐骑处跑。那边织娘也飞身从树高低来,一把扯断坐骑缰绳,牵着马迎上前来,“公主快走!”

白珂点头,应道:“晓得。”

“我和亲已成定局,非论如何,都是要再嫁奎木狼的。更别说,我与他还生养了两个孩子,有这个牵绊,非论之前多恼多恨,总有一天会健忘。”我渐渐说道,看着白珂的酒坛渐空,又不露陈迹地推了另一坛更烈的酒畴昔,换下了他手边那坛,“可你也晓得,海棠偏执成狂,现在又有了孩子,毫不会就此罢休。我来寻你,便就是想与你筹议个处理之法。”

前面那坛酒比之前的两坛都要烈了很多,只才两三碗下肚,白珂脸上已是带出醉态来。他放下酒碗,醉醺醺看我,问道:“你要与我筹议甚么处理之法?”

“白将军?白将军?”我轻声唤他,又伸脱手去推了推他,瞧他还是动也不动,这才站起家来走向棚外,从衣袋里取了一只小巧的烟花出来,翻开了构造。锋利地啸声随之响起,半晌以后,萧山与织娘便就从前面山林飞掠而来。

我笑笑,弃了那酒碗,直接提起那酒坛来,对着白珂说道:“那就以此酒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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