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击到了天子心底最柔嫩的处所。

因为这桩变故,两人今晚都没吃多少东西,回府以后,谢怀璟就让膳房再备一桌晚膳。膳房刚烤了十来个鲜肉月饼,便先呈了上来。

剩下的妃嫔也接二连三地上前祝酒。

……真是气人!天子抬手,才要唤侍卫拦住太子,淑妃便举着酒杯上前,柔声道:“请陛下满饮此杯,来年中秋,仍旧阖宫团聚。”

太后听了当真一阵后怕,一时对徐氏窜改了很多。但仍旧不准天子复她的后位,道是:“便是她当初援救了你,这么多年的恩赏与宠嬖也充足偿报了。当今她德行有亏,如何能坐母范天下的位子?”

说着,目光又不着陈迹地沉寂下来,“就算你想归去,我也不会送你归去的。”

本日徐氏自缢未果, 太后也晓得她用心捣蛋, 便亲身去了一趟冷宫, 命陪侍的内监拿白绫勒死徐氏——你不是想死吗?好, 让你死。

一起上阿鱼都是苍茫又无措的神采。直到这时候她才想明白今晚产生了甚么——陛下想把她留在宫里,太子分歧意,还落了陛下的脸面,把她带出宫了。

——年纪太小,天子倒有些不忍心动手了。但看着阿鱼低垂长睫,和顺可亲的模样,又感觉这个小丫头颇具美人资质,特别是周身的气韵,倒和当年戴着帷帽、泰然不迫的徐氏堆叠了起来。

好不轻易逃到一条官道上。身后还是手持刀剑大步追来的贼寇,路上倒有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行来,天子心一横,独自爬上马车,往车夫身边一坐,喝令车夫从速走。

好极了,天子心想。他倒要看看明天谁能赛过谁。

便把手中切羊腿的小刀放下, 走到大殿中心,规端方矩地跪下施礼:“回陛下的话,婢子名唤阿鱼。”

过了一会儿,小娘子说:“公子既已出险,还请下车吧。”

太后竟劝不住他,只好以母亲的身份反对峙后一事。幸而厥后淑妃派人来请,两人才停下对峙,连袂去了宫宴。

他感觉太子此举并非一时髦起,而是成心所为——这个羽翼已然饱满的儿子在以这类体例向他宣布,他已经有充足的本领对抗他的父皇了。

这时太子俄然站了起来,恭敬而果断地说:“父皇,阿鱼她不是宫里的侍女,她是儿臣府上的人。”

谢怀璟和阿鱼已经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言下之意便是,父皇您不能把她调到乾正殿当差。

说着便伸手去拿那块刻花的月饼。月饼才出炉,连酥皮都是滚烫的,阿鱼被烫得缩了动手。谢怀璟忙问:“烫得疼不疼?”一面让侍女去取冰块过来,一面抓住阿鱼的手看伤势。

太后离宫修行五载, 还不晓得徐氏和天子有这一段故事。忙命天子细细道来。

倒也长记性了,没再用手直接抓月饼,而是拿筷子夹了一枚。

一众嫔妃都恨不得把绣帕揉碎了,但谁也没挂在脸上,一个个的都是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

他当上位者风俗了,便屈身进了车厢,不由分辩地去掀小娘子帷帽前的轻纱,才掀起一半,堪堪暴露下半张脸,小娘子便恼了,一把将他的手推开,声音羞怒而清越:“请公子自重。”

太后天然不肯承诺。天子便道:“母后有所不知,淑儿救过朕的性命, 若没有她, 便没有现在安然无恙的朕。朕……朕如何能让她平白送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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