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梦见阿鱼以后,他的梦再不是几个一闪而过的画面,而是一些活泼而完整的场景。
现在也到了用膳的时候。阿鱼把黑米红豆粥盛进鲜红釉的大汤盅,本身盛了一小碟尝味道——黑米炖得软软的,红豆很糯,还带着几分甜味儿。阿鱼很对劲。
阿鱼忍俊不由:“只许吃一勺。”
阿鱼便道:“我感觉味道恰好。刚才我看姑姑放了一大勺盐,还觉得这道菜会很咸呢,没想到吃起来倒是清清爽爽的。”
燕仪连连点头:“真好吃!清甜不腻。”
两人一边清算一边谈天。
备膳的时候,全部司膳房都出动了,但清理厨房、清算洒扫的活计,只要阿鱼和燕仪两小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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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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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珍持续道:“至于味道的浓淡、甜或是咸,今后你多做几道菜就明白了。”
这才移驾回了宫。
谢怀璟觉得本身还在做梦,闭上眼持续睡了。那宫人顿时急了,却也好言好语地劝着:“殿下,太后娘娘正等着呢,主子服侍您洗漱穿衣吧。”
阿鱼明天也不消干别的,尽管做“掏空豆芽”这一件事就行。
常福过来帮手,见阿鱼拿着绣花针穿豆芽,没一会儿就把豆芽芯刮出来了,不由赞道:“你们宫女常做绣活儿,手就是稳。换了我,都不晓得往哪儿穿针。”
阿鱼应了一声, 另寻了一个炖锅, 先尝了尝牛乳, 感觉没有奶腥味, 才往锅里倒。杏仁膏是现成的,阿鱼挖了两大勺,一并放进炖锅。煮开后,又添了一个大块的冰糖,让它渐渐地熬着。
燕仪道:“我听常福说,这些活儿原也不该我们来干,只是司膳房人手不敷,缺几个洒扫烧火的丫头,这些活儿就落在了我们头上。”
她将汤盅放进食盒,谨慎翼翼地交给常福,后者领着几个小寺人一起去给秦昭仪送膳。这几个月来,秦昭仪身子不大好,一向卧病在床,闭门谢客。现在能有兴趣过生辰,想来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杨红珍说:“木耳必然要用冷水泡发,不然不脆。百合炒久了轻易变黑, 最好出锅前再放。芹菜不必炒全熟,将熟未熟的时候, 吃来最为脆爽。”
第二天早上,谢怀璟睡得正香,迷含混糊地闻声一道恭敬而谨慎翼翼的声音:“殿下,殿下……”
这边忙活了一通,那边的牛乳杏仁酪也差未几了。阿鱼兑了芡汁,缓缓倒进锅中勾芡。
燕仪理所当然地点头,美滋滋地假想:“到时候,我们都闲下来了,我想给宋女史送些银子,求她教我读书习字。”
燕仪便持续道:“陛下选妃,也会从女史里头挑。”
皇家无小事。天子血脉薄弱,那些宗亲贵胄定然虎视眈眈,毕竟于社稷无益。
“倒也不是。我只是感觉读书很有效,若我能识几个大字,今后放出宫还能帮爹爹兄长算账。女史的位置我可不敢想,当女史的都是大师闺秀、鼎鼎驰名的才女。若果然让我当女史,那真不知是哪一世积的福。”
谢怀璟悄悄掐了本身一把——疼,没在做梦。
阿鱼一愣。杨姑姑这是在……提点她?
阿鱼笑着说:“人还没来,你倒策画着如何使唤了。”
见阿鱼还在一旁, 便夹了一筷子给她:“你尝尝,味道如何?”
那些怠慢他的宫人,都遭到了重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