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珍细细品了品, 笑道:“不错。阿鱼的技术更加好了。”
屋子里刚熄了蜡烛,黑黢黢的一片,阿鱼也看不清那道黑影在哪儿,只能闻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后背紧紧贴着灶台,摸了一把菜刀揣在怀里,颤颤巍巍地问了声:“谁、谁呀?”
明天是除夕,亦是团聚之日,太后派人来请,天然不能推委。
崇恩殿靠着掖庭,阿鱼便觉得谢怀璟指的是掖庭,觉得他同先前的本身一样,也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掖庭小不幸。再想到现在她已经离开了掖庭苦海,人家还在海里扑腾,心下顿时一片怜悯。
谢怀璟便把手中的食盒递给内侍,叮咛道:“找个温鼎,把里头的糖蒸肉先温着,我一会儿返来再吃。”
她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谢怀璟俄然寂静了,半晌才道:“你若果然想还……今后老是有机遇的。”
谢怀璟一眼瞧见了阿鱼怀里明晃晃的菜刀,他游移了半晌,解释道:“我饿了,来这儿看看有没有东西吃……”
来人是谢怀璟。他见阿鱼出来了,眼中便不自发地透暴露笑意。这半个月以来, 他都在朝臣和父皇之间周旋。父皇仿佛不像先前那样信赖他了, 本来朝中的奏疏都是他看过以后再呈给父皇,碰上无关紧急的小事,他也能够直接命令。但他这趟从西南返来以后,父皇就叮咛了,从今今后,朝中的奏疏再不必经太子的手。
谢怀璟又不傻, 当然觉出了父皇的顾忌。只是他现在还不晓得父皇到底顾忌到了甚么程度, 有没有想过……废太子。
阿鱼点头:“糖蒸肉刚刚才出锅呢,口味偏甜,也不晓得你喜不喜好。梅花酒香醇得很,最适合配着荤菜浅酌,但也不醉人,不会误了你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