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也才方才摆上桌。有一笼灌汤包,一屉小小的八个,阿鱼谨慎翼翼地夹了一只。谢怀璟提示道:“刚呈上来的,细心烫口。”
再蘸蘸醋。醋也是好醋——酸而不涩,微甜醇香,搭着牛肉馅一起吃下去,只感觉生津爽口,一点也不感觉腻。
她是太子跟前服侍的婢女,在太子府里还是挺有脸面的,常日尽管清算书房里的笔墨,也未曾做过奉侍人穿衣洗漱的活儿。但她感觉阿鱼是分歧的——太子之前从没有和哪个宫女同桌用膳,也从没故意血来潮地找哪个宫女一起下棋。
晚妆悄悄咬了咬嘴唇,不甘心肠应了声“是”,正筹算走,便听谢怀璟唤道:“返来。”
热乎乎的烧饼入了口,层层皮薄,又酥又脆,大要一层白芝麻别样的鲜香。阿鱼感觉……这脸丢得也不亏。
出门逛了一天,到底有些疲累。用过晚膳后,阿鱼就早早地歇下了。谢怀璟则在挑灯夜读。晚妆给他送来夜宵——四色汤圆,八宝山药,一盘芙蓉糕,一盅冰糖莲子汤。
晚妆咬了咬牙,堆出笑容来,柔声道:“方才婢子颠末阿鱼的屋子,里头没点灯,黑漆漆的,想来她已经睡下了。”
订阅比例不敷或者晋江抽了~如无跳订, 可尝试清缓存~ ——这个动机一出来,谢怀璟内心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彭湃。
进过早膳,谢怀璟便去里屋换了身衣裳,盘领窄袖的红色蟠龙袍,暗金嵌纹的皁靴,一身太子常服。半晌以后,拿着一条腰带走出来,道:“阿鱼,替我系一下。”
“想吃几个?”
阿鱼从善如流地接过腰带。本朝的腰带讲究“束而不系”,腰带不消紧贴在腰际。以是走动时要一向扶着,腰带才不会掉下来。先前在司膳房的时候,阿鱼常常听那些侍膳宫女偷偷群情,宫宴上哪位大人“撩袍端带”的仪态最风骚。
他将阿鱼拉进了一些,鬼使神差地伸手,抚着她的眉眼:“别怕。”不知怎的想起了傅延之,又道,“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就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