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上供的绫罗绸缎必定都是顶好的,别说一匹,就是一寸都能卖到一金,话说这丰大人上任也是三年多了,只怕荷包子早就赚得鼓鼓囊囊了吧,难怪谁家有半个喜丧之事,他的脱手老是格外的豪阔呢!”
“……”孟非离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还记得兵部尚书齐越被薄久夜反咬一口的事情么?”燕夙修眯缝起了双眼,一双潋滟的碧眸深处,腾跃着一种即将破土而出的情感,“本宫之前没感觉,现在俄然总感受,这事只怕跟阿谁女人……脱不了干系。”
“可不是,但凡是个有脑筋有分寸的,哪个不晓得皇宫的女人那都是天子陛下的,就连小宫女也不例外,这丰大人那就即是在垂涎掠取皇上的女人,啧啧,的确是狗胆包天啊!”
次日太阳东升,云朵同老爷子就到了京都的南门外。
车夫年纪比老爷子大抵要年青个十岁不到,发须仍然青黑,几近不见一根银丝,长年带着一顶竹篾织就的尖顶斗笠,广大的笠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见的模样。
不过,南城街道上也不能说没人,路上还是稀少可见有官家的少爷蜜斯在内里闲逛着一些铺子。
没有人看到现在在帷幔内的燕夙修,那眼睛有多亮,紧紧按在琴弦上的十指有多抖,而他嘴角的笑容有多深,神采又多充满了等候。
“如何从你这死丫头嘴里蹦出来的就没一句好话?”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主子就是主子,真是反应快的吓人!
“嗳哟,这还不止呐,甭说抢皇上女人了,你们听到风声没?这丰大人啊……还同后-宫的甯妃娘娘通同一气,把各地织造府上供来的绫罗绸缎总会悄悄的拿去几匹私运卖了银钱呢!”
薄久夜转回身,任由女子体贴和顺的将披风披在了本身的身上,低头便在女子鬓角一吻,“芷儿,容若那边,就要劳你去一趟了。”
“非离,去给长公主捎个口信,让这件事也在宫里鼓吹起来,毫不能让人从中禁止,试图挽回局面。”
此人还没到,她就已经闻声了来自人群悉悉索索的群情声。
南门这边大多住的都是京官,以是这里的官道向来平静,毕竟没有哪个百姓喜好到官员堆积的处所去。
没走两步,他又被人身后传来的娇软呼喊,给叫了住。
“甯妃在宫里向来都是一声不响的,呵,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下子,可有父皇的好戏瞧了。”燕夙修的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的确就是一箭多雕啊——
“哦?说来听听。”
“这该死的丰耀,秘闻已经警告过他无数次了,内里的女人一大把,就是不能要宫中的宫女,他就是不听!”薄久夜咬牙切齿的低喝,脸上的肌肉又抽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顾不得如何穿戴好,大步就往屋外走。
“哦?”飘飘零荡的帷幔里,传来燕夙修轻笑的声音,“三年以来才被发明,倒也做的埋没,这位丰耀可真有本领。”
云朵耸了耸肩,窜改回了头,信步走向了堵在门路中间的人群。
但是他们家殿下竟然还镇静,的确是……
“谁说不是呢,听我们家老爷夫人前儿个才在饭桌上提及这丰大人呢,都说皇上都在金銮殿上常常表扬丰大人是个忠君爱国的良臣,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连皇宫里头的宫女儿都敢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