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就先走了。”
比及谨欢回到王宫,统统早已灰尘落定,大殿前广场之上,跪着一溜排的被反绑双手,扒去外套官袍之人。对这些人而言,扒下一层官服,就意味着扒去了他们的庄严,若不是被紧紧绑住,又被堵住了嘴,现在他们非得以头抢地不成。
父兄的结局已经必定,早在他们挑选和谋逆之人同谋的时候,就应当想到了本日的结局。但是能保下其他无辜家人的性命,对她们而言,就已经是不测之喜了。
“寡人曾传闻,蠢货不成怕,就怕蠢货自作聪明,你们,倒是替寡人考证了这一点。”谨欢说了半天,口干舌燥退到一边,因而又轮到嬴政接着来了。
先前,他们的父兄仗着嬴政不能无缘无端杀大臣,一心想要抵挡王权,反对她们学习,她们为了支撑谨欢,宁肯与家人分裂,也毫不肯意归家。
方才还公开里为谨欢悬着心的女孩子们几近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直到暗卫分开,她们才反应过来,这,这是要处理此事了?
以是他们才会这么主动地参与进了兵变之事,想要挑起秦海内哄,想要借此机遇复国。
“是。”
“公主殿下此举,那真不愧应了那句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啊!”甘罗感慨道。他们看不起女子,可现在他们是阶下囚,现在正在一条条数落着他们罪行,乃至于可定他们存亡的,就是面前这个女子。
甘罗神采一僵,轻声叹了口气,他可还记得公主当年说这话时的神采呢。
李斯立即点头,“我感觉我感觉,我感觉我背后,心口,头顶,哪哪儿都凉。”
谨欢眼睛一扫,就大抵猜出了这些女孩子们心底的担忧,实在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她们当真毫不担忧,那反倒不像是她们了,就该轮到谨欢担忧了。
“有甚么想问的题目,但讲无妨。”
看到世人的反应,谨欢笑着问道:“如何了,看到暗卫如何都傻眼了?”
但是现在,情势完整变幻,他们的父兄即将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她们作为血亲,又如何会不体贴呢。
“好了,学宫四周有人保卫,不会呈现题目,你们先归去好生歇息吧,这几日我怕是繁忙得很,届时能够没时候抽暇前来,可别忘了我交代的功课。”
她向来喜好诛首恶,至于剩下的被扳连的不利蛋们,如果能改过改过,就改过改过,如果不能,也无所谓,归正也翻不出甚么新花腔来,顺带着还能刷一波良善仁慈的隽誉,多好呢。
“唉。”谨欢内心轻叹了一口气,她也明白这些个女孩子的忧愁。
本就羞愤欲死的他们此时现在听到谨欢的热诚之言后,更是恨不得现在就一头撞死或者咬舌他杀才好。可恰妙手被反绑了,嘴巴被堵住了,不管是想撞头,还是想咬舌,全都做不到。
“但是我大秦律法昭彰,如果当真有人知法犯法,与叛贼同谋,企图谋逆,那么届时会审,论罪,还是当诛!”说这段话时,谨欢的声音已经完整冷了下来。
“谨遵殿下旨意。”暗卫得令以后敏捷分开,而后遵循暗卫特有的体例放出了动静,本来就在城外等候的三万城防兵立即分出两万,剩下一万仍旧拱卫王城,而那两万则兵分四路,缉捕不轨之人。至于三千马队,则是和暗卫一起,将王宫完整围了一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