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本来正在书房繁忙呢,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隆科多来了。不管隆科多现现在是个甚么官职,只要他姓佟,是天子的表弟,曹寅就不敢怠慢他,刚叮咛下人泡茶呢,他就被隆科多给拉出来了,甚么都没说,只说是长公主叫他。
“曹大人朱紫事忙,家中诸人管束不到也是有的,来人,把方才那只猪带上来,让我们曹大人认一认到底是谁,也好让本宫奉告圣上,谁胆小包天敢调戏他的mm。”
胤禛昂首瞧了两个哥哥一眼,看到两人都有些不忍卒视,猜出了两民气中的设法,微微偏过甚去,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捺下。
卿如本家姓陈,父亲是个老秀才,靠着在蒙学中教诲孩童赡养一家,家中名下也有十来亩良田,再加上束脩和门生的贡献,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她父母这辈子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女,当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着口中怕化了,娇养了十六年,眼瞅着就要许人家了,却没想到祸从天降,被周家阿谁不学无术的给看上了,硬是要逼娶为妾,老秀才伉俪二人不从,竟莫名其妙地鄙人乡收租子的路上被劫匪抢了,伉俪二人当场身亡。
“这姓周的到底又是何方人士?”听卿如讲了半天,谨欢也没想到江南宦海上有哪个姓周的敢这么胆小妄为。
实在卿如女人的故事很简朴,不过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养出了一个小门小户护不住的美人。
卿如闻言又跪了下来,“此人恰是姑苏织造李煦爱妾周氏的弟弟。”
曹寅更是面如死灰,罢了罢了,到时候少不了要让母亲出面,哪怕舍了那张老脸,也得保下侄儿的命来啊。
“任凭长公主措置!”曹寅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个头,他是甘心也得磕,不甘心更得磕。
呸,让人常日里在我们面上放肆放肆装大爷,这会儿茅房里打灯笼,找死了吧!
“恰好这会儿曹寅没来呢,说说吧,你有何委曲,如果失实,本宫必然着人替你查证,为你昭雪。”这么标致的的女人,我见犹怜,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仗势欺人?!
要说这类当街喊冤的戏码吧,谨欢还一向都没碰到过,毕竟她出宫也是微服,没人晓得身份。只是哪晓得头一回遇见这事儿吧,竟然就顶了胤礽的身份,谨欢顿时有点不美意义起来。
侍卫们将两度被谨欢踢下河的肥猪拎到了曹寅面前,一开端还趾高气扬的家伙这会儿已经完整没了声气,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的五官因为肥肉太多已经皱着了一起,怯懦如鼠的模样,看一眼都让人感觉恶心。
“咦,甚么味道?”胤禛五官活络,皱着眉走到了一边,才看到方才号令的阿谁小厮正瘫软在船面上,裤裆里已经湿了一片,另有腥臊味和臭味不竭传来。
一听是那位创办女学的长公主,卿如眼中方才燃烧的光芒更甚,没等谨欢反应过来,她的头就磕在了船面上,额头和木板撞击的声音清楚非常,比及谨欢把她拉起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卿如女人白净如玉的额头已经红肿了一大片。
“此番谒完孝陵以后就回京了,按理江南官员会齐聚江宁,当今圣驾已经快到江宁,李煦应当已经在了。”胤禔想了想道。
曹寅心知本日之事必不能善了,再加上他护着李家是因为老婆,至于那甚么周家,与他又有何干系呢,不过是个小妾罢了。“内兄来江宁等候圣驾,此时正在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