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觉得太子俄然想通了,赶紧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的湿意,柔声道:“母后不是想逼你,只是当母亲的操心儿子的婚事天经地义,本宫只是惊骇,怕你真的削发当了和尚。”
沈锦乔回家以后,总感觉心神不宁,想起太子最后被花公公扶着走,不免担忧。
没过一会儿,李德公公拿着圣旨去贵妃宫当着贵妃和明王宣读,赐婚凤秋韵为明王侧妃,另择谷旦入府。
凤秋韵被带去了御书房,她的父亲没一会儿也来了,也不晓得他们在御书房里商讨了甚么,凤卓带着凤秋韵分开的时候,凤秋韵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顺着太子指的方向看畴昔,他们劈面不到五丈的玉石雕栏处站着两个女人,皇后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沈锦乔和白悠然。
皇后归去沐浴方才要歇下,就听得那边传来了赐婚的动静,陛下竟然把凤秋韵赐给了明王,还是侧妃。
皇后揉了揉眉心:“除了他另有谁?本宫为他操碎了心,千挑万选的太子妃他愣是不要,为了气本宫,还说要娶阿谁沈锦乔,现在凤秋韵被赐婚给了明王,这是要气死本宫。”
白悠然平时呆,这个时候倒是激灵,刹时往地上一蹲,沈锦乔:“......”
嬷嬷劝说道:“娘娘如果不想太子拿沈锦乔当借口,不如给那沈锦乔指一门婚事,之前卫家至公子不是说也看上了沈锦乔吗?不如就成全了他?”
皇后皱眉:“迟些再说吧,本宫现在如果做了,怕是又要让太子活力了。”
明王镇静得拎着东西就去凤家找凤秋韵,不过却被回绝访问,明王也不气,晓得凤秋韵现在表情不好,表示谅解,然后明天再来。
究竟证明,只要肯挖,再硬的墙脚也是有机遇撬走滴。
嗯,这真的是一个曲解!
“皇后娘娘!”
太子凉凉的看着她,神采淡淡,仿佛非常和顺:“母后就这般想儿臣娶妻?”
“是丹宁郡主。”太子很必定的打断了她的胡想,脸上看不出喜怒:“母后不是非要儿臣娶妃,那就她吧。”
明王当时还醉着呢,晚宴的时候因为悲伤喝了很多,被扶来贵妃这里刚刚才喝下醒酒汤,被拉出来跪着听圣旨,听完以后傻笑:“本王公然是醉了,这类事情,也就只要梦里才气呈现。”
冷贵妃不晓得这如何回事儿,但是凤秋韵啊,那是皇后挑选的太子妃,现在却成了她儿子的侧妃,想想都长脸,先接下再说。
皇后并非对太子没有至心,只是太淡了些,以是考虑事情只看大要,却忘了顾虑太子的表情。
皇后眼睁睁的看着花公公扶着太子走远,目光落在沈锦乔身上,太子哪儿是想娶妃,清楚就是看准了她不会承诺,用心难堪她。
皇后心凉,哀声道:“皇儿这是恨上母后了吗?母后也是一时心急才做了错事,你谅解母后一次好不好?”
“哎......”
最欢畅的人没过于明王,醉酒的时候觉得是梦,醒来以后才晓得,本来这竟然是真的。
这一晚,失眠的人可很多。
皇后点头,摆了摆手:“不必,本宫歇息一下就好了。”
这姐妹情甚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洗漱以后,躺在床上如同咸鱼,连翻滚都不肯,盯着账顶失神。
-----
沈锦乔只能欠身施礼。
那副好说话的模样,便是对本身正妃冯蕴都没这么和顺谅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