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真的话音才落下,宁子怡的宫女已经从楼高低来了,“公主,这楼上压根没人啊,奴婢找了好几圈,也没能看到半小我影,并且,楼上四周是灰尘蛛网,看着就不像有人住。”
宁子怡听着颜天真的问话,这会儿也不跟她客气了,瞥了她一眼,“这幅墨宝,是南旭国才子断玉公子所绘画,令媛难求!本公主好不轻易才买到一幅,却被你这仙乐宫的人给毁了,你这偏殿楼上住的是哪个东西?往窗口泼水竟也不看楼下是否有人,的确一点儿端方都没有!”
想到这儿,宁子怡的神采规复了安静,目睹颜天真还抓着本身的衣袖,便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天真姐,你的面貌与才艺不平凡,这就必定你脚下的路不太安稳,你太轻易招人眼红,本公主是至心赏识你。你的歌舞,本公主得空了再来学吧,现在我是没甚么表情了,要回宫将这身湿衣换了。”
“这……如何会?”宁子怡听着宫女的话,拧着眉头。
那画像是她花了重金买下的,画上的丹青如果遇了水,不免会糊,方才她站的位置,画像恰是在她的头顶上,那画多数也是保不住了。
当初跟丑男说好了,不准将屋子清算洁净,哪怕有洁癖,也得忍着别去清算,万一甚么时候侍卫搜来了,搜到堆满灰尘的屋子,只当没人住。
颜天真闻言,赶紧道:“公主,我正想说这事,我这偏殿楼上压根没有住人啊,刚才那水……真是莫名其妙。”
颜天真现在心中已经有了考虑。
推开云泪住的那间屋子,只见他正端坐在桌子边,挥墨写字。
“休要胡言乱语。”宁子怡冷声打断,“这明白日的,哪来的鬼?你是听茶馆平话的说多了鬼故事么?本公主敢鉴定,必然是人所为。”
以是,她就一口咬定,这上面没住人,宁子怡抓不到人,又能说甚么?
而就在这时,颜天真俄然怪叫一声,“不会是……有鬼吧?”
莫非……是为了毁那张画像?
“你说这楼上没住人?不成能。”宁子怡沉着脸,“如果没住人,这从天而降的水是哪来的?”
宁子怡听着宫人的话,当即道:“当即去楼上,把泼水的那家伙揪下来!”
身后跟着的宫女们赶紧跑上前来,手忙脚乱地取出了巾帕帮她擦拭头上脸上的水。
宁子怡:“……”
想到这儿,宁子怡目光豁然一冷,眼神如箭普通射向二楼窗口的位置。
颜天真的话倒也没错,宫中女子有九成看她不扎眼,满是妃嫔,只因皇兄对她宠嬖了些,多的是人眼红她,想整死她。
他又在提早筹办对答了么?
“云泪,你搞甚么鬼?那幅画像到底是甚么玩意,让你那么急着毁掉?若不是本女人机警,让那公主撤销了狐疑,她毫不会这么快走,没准连我都思疑上!”
颜天真说到这儿,走到宁子怡身边,抓着她的衣袖摇摆,“公主您算是这宫里对我极好的了,身份高贵,却还唤我一身天真姐,让我不堪惶恐,为了感激公主,您要学甚么歌舞,尽管开口,天真会的,情愿全教给您,毫无保存。”
以是,丑男泼水,目标毫不是为了专门去泼宁子怡。
目睹着那宁子怡走远了,颜天真收起了笑容,回身奔上偏殿的二楼。
“公主,方才那水,仿佛是从楼上窗口泼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