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后听话,朕也不会如此,全当这宫里多养一个闲人罢了。”宁子初悠悠道,“你还记得朕要你去暗害杨家宗子的事么?”
楚皇后垂下了眼。
陛下只不过是随口夸一句那女子罢了,毕竟那女子的绝色姿容一向被世人所承认。
这个丫头,真是……话多。
酷刑伤身,冷语悲伤。
“拜见陛下。”
除婆媳题目以外的第二大师庭困难。
细细想来,颜天真能穿得上这件衣裳,必然是倚仗着天子陛下了。
颜天真才起家,宁子初的声音便又传入耳畔,“天真,这衣裙还是你穿戴都雅。”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们说了算,也不是本宫说了算。”楚皇后定了放心神,道,“你们也知这雪花流仙裙有多贵重,妙衣坊那老板被陛下所赞美,不免摆出架子来,连贵族的帐都不买,又怎会卖那裙子给颜天真?她为何会具有这套衣裳,你们还猜不到启事么?”
衣裳一样也就罢了,可恰好穿在她身上穿出了一身的仙气儿,这女子本来就生了一副艳压群芳的边幅,衣裳再穿得都雅点,那就是锦上添花,更加刺眼了。
“陛下,你为何让皇后那样尴尬?”
世人当即见礼。
还好,不会面就不至于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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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样的衣裳,穿在皇后身上,只让人感慨一句这衣裳都雅罢了,并不能为她烘托出多少美感。
现在看来,她穿这套衣裙还真是……不伦不类。
“皇后娘娘,那女子身上的衣裳,与您身上的竟然是一样的,这雪花流仙裙不是应当只要一件么?这……不公道啊。”左边的妃嫔低声说着,现在目光也盯在颜天真身上。
“不消理睬那女子,走罢。”楚皇后并不想与颜天真扳谈,这类环境下如果去找颜天真的费事,无疑是笨拙,让那两个异国的客人看笑话罢了。
“朕同时送你们二人流仙裙,又当众暗讽她,让她尴尬,便是警告她,朕是天子,这六宫以内,想主宰谁都不是题目,上至皇后下至宫人,谁不虔诚就得受罚。对待劣等人,吵架便可,而对皇后如许的上等人,便是要用另一种体例,比起折磨人的身躯,折磨人的心,仿佛更成心机,天真,你说呢?”
这楚皇后的心机周到,长于衡量利弊,淑妃的脑筋都及不上她一半聪明。
本来觉得这事儿就这么畴昔了,但颜天真没有推测,前头会俄然呈现一抹明黄的身影。
小天子脾气本来就阴暗,楚皇后不帮他,在他眼中,便一文不值。
而凉亭里的颜天真目睹皇后转了个方向,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此贵重的衣裙,赏了她这个正宫皇后,又去赏阿谁寒微的歌姬,陛下……你这是在奉告我,她与我一样崇高,还是我与她一样寒微?
凉亭以内,颜天真听闻宁子初的话,眸光里掠过一缕思考。
她是多么身份,与皇后穿一样的衣裳。
其别人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