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面对这个断玉公子,竟然有一丝奉迎的意味?
秦断玉的话看似随便,颜天真却能听出话外音。
秋高东篱赏桑菊,闲来烹制水煮鱼。
常日里缠着本身要学歌舞的时候,一口一声天真姐,笑得甜美非常,这会儿在秦断玉面前,竟然就这般下达号令,公然……
有宁子初撑腰,她就要要如此放高姿势,才不能被人看扁了去。
她这一番只是标准的客气话,面上虽带笑意却并未表示出一点儿敬慕之情。
颜天真正想对付一句,宁晏之开口了,“子怡,你有所不知,人在说话的时候,用不了多少力量,而如果要唱曲,那可就要用力量了,她说的嗓子不舒畅,大请安思应当是,嗓子不能发力,以是么,说话还是能够的,如果嚎,就嚎不出声了。”
随口编了一首压韵的诗,颜天真也懒得去揣摩那诗的意境,只轻飘飘道:“天真鄙人,吟的这诗或许有些入不得诸位的耳,但天真也就这点儿本领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位大才子仿佛有点儿看不起她?
“……”秦断玉回过神,面色有些不天然,“鄙人方才走神了,没记着,劳烦女人你再念一遍。”
“天真姐,你还愣着做甚么?给断玉公子唱上一段。”宁子怡的声线传入耳膜,语气竟是号令式的,没有带一丝收罗的意味。
颜天真固然心中感觉奇特,面上却始终保持着文雅笑意,客气道:“断玉公子的名讳,我也是久仰了,本日能得见,还是沾了怡长公主的光了。”
“尚可,尚可。”
给他唱曲?
怡长公主是个势利眼,一贯会晤风使舵,能给她带来好处的人她才会去靠近,对于没有效处的人,一贯摆着高姿势。
此话一出,世人皆愣。
“我们也不比庞大的,女人请看这桌甘旨好菜,你即兴赋诗一首如何?”秦断玉说着,侧开了身,让颜天真看清了白玉桌上的甘旨好菜。
宁晏之这话回得奇妙,颜天真当即顺着他的话,道:“就是静王殿下说的这个意义。”
“羌管悠悠霜满地,红烧茄子黄焖鸡。
“这……”宁子怡答不上来了。
颜天真的话一出,秦断玉天然是道:“请。”
一树梨花压海棠,糖醋排骨溜肥肠。
这个颜天真……倒真是挺有脾气。
除非他正儿八经文雅有礼地收罗她的定见,表示出只是想参议乐律的诚意。
好歹是小天子身边的红人,妃嫔都要给三分薄面,皇后都不敢直接找费事的,如何到了这大才子面前,就没身价了?
“你考我赋诗,我便考考公子你的影象力。”颜天真冲他淡淡一笑,“我念一段话,百字以内,公子你若能背下,便算是本事。”
宁晏之笑出了声,“天真,你还真别说,用一桌子菜作诗,本来也作不出甚么意境,鸡鸭鱼肉编进诗句里,能吟到你这么不雅不俗的程度,算是不错了。”
“当然没题目了。”宁子怡笑道,“断玉公子都开口了,她天然是要唱的,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
“断玉公子考过我了,那么,接下来,公子愿不肯意接下我出的考题呢?”
都说北昱国天子身边有个红人,一笑倾城,艳压群芳,这话倒也不是瞎扯的,她的确只是那么悄悄一勾唇角,便泛动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风华。
颜天真走上前,瞅了一眼,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