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泪收回了视野。
颜天真说到这儿,咬了咬唇,“上回在宫外遇刺,也没能留下活口鞠问,这回的刺客竟胆小到直接潜入仙乐宫了,也不知这两回的行刺主谋是否都是同一个,陛下,您如何对待此事?”
目睹着一个轻吻就要落在脸颊上,云泪一时没反应过来,下认识地一偏头,躲开。
换了几盆子水,总算把衣裳上的血迹除得差未几了,颜天真一边搓着衣裳,一边嘀咕。
祛……斑?
“我的个娘,你如何跟鬼似的?走路都没声的,差点撞上了。”颜天真抱怨一声。
不等云泪回过神,颜天真一双手搭上了他的双肩,踮起了脚尖,朝着他的脸庞凑去。
云泪张了张口,‘等等’两字卡在喉咙里,没发作声。
颜天真望着水盆里的衣裳,本来的净水都被衣裳染成了血水。
云泪比她高了很多,间隔这般近,她要稍稍仰着头才气看到他的面孔。
言罢,冷哼一声,甩袖分开。
两名宫女劝着颜天真用饭,身后不远处响起一个宫人的喊声,“我的衣裳如何不见了!谁偷拿我衣裳了?这年初寺人的衣裳都遭人惦记!”
一夜畴昔,又迎来了一个拂晓。
云泪不能语,视野落在颜天真的头发上。
她……
这清楚就是黄金比例。
望着她额前被水揉在一起的发丝,看着实在碍眼,他下认识伸出了手,帮她清算额前的发丝,苗条的指,将她那有些混乱的发丝梳理好,看上去较为扎眼一些。
洗了好半晌,总算是把衣裳洗洁净了,颜天真将衣裳拧干了以后,分开洗衣池。
小天子觉得刺客是她一人处理的。
云泪怔住。
这一日,仙乐宫的宫人们发明颜天真有些闷闷不乐。
边幅是那么的浅显无奇,且,这还是一张假面具,面具下的脸,更让人难以正视。
下一刻,肩上的手俄然分开,颜天真退开了两三步,磨牙道:“不考虑就罢了!我颜天真的倾慕者能从仙乐宫排到长央殿,总会有个合适本女人的人,睡你的觉吧!”
宁子初沉吟半晌,道:“宫外那一次行刺先不谈,就说说彻夜,这宫中四周戒严,一只鸟飞出去都能闻声动静,更何况是两个大活人?这幕后主使者必然是宫里的人,刺客能如此悄无声气地摸进你的寝宫内,不轰动任何人,可见对这宫里的地形非常熟谙,绝非宫外人。”
罢了,他也需求静一静。
“天真也是如此想的。可就算晓得这些又有甚么用处呢?陛下也晓得我在这宫中树敌很多,看我不扎眼的大有人在,该思疑谁都不晓得呢。”
云泪的衣裳天然是不能挂在洗衣池的杆子上,让宫人瞥见那还得了?只能带到偏殿楼上,挂在窗口边风干了。
……
旁人只会觉得陛下在她的寝宫里安排了妙手保护。
还不是时候。
几个眨眼的工夫,颜天真的身影已经消逝不见了。
颜天真呵呵一笑,“还是一只又丑又哑没目光的磕碜鬼。”
“好久没干这类活了……”
还是先不奉告她了。
云泪蓦地回神,明白她方才的企图,有些不成思议。
颜天真闻言,不咸不淡道:“被鬼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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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颌的弧度很美好,玉雕普通,脖颈苗条,肤白、细腰、大长腿。
那她现在这么问,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