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那一刻总算听他说了两句话。
“再有旬日,就是蒲月二十了。”宁子初的声线传入耳中,“你可曾传闻过,南旭、北昱、东陵、西宁这四国,每隔五年都有一场交换会,源于四国的汗青,传闻四国先人本是一家人,之后代代传下来,便分红了四国,那一丁点儿血脉干系也早断了,四国之间倒是没有多好,但从不相互侵犯,间隔上一次的四邦交换会已过五年,五年前,定在南旭,本年,交换会定在我们北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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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今后内心不爽了,随时冲他宣泄,冷嘲热讽,管他甚么表情,她内心爽了就行。
摆布无事,颜天真翻了个身,想要小眯一会儿,却听得殿外响起了脚步声。
看这架式,都是异国贡品。
皇亲国戚?
也是,他向来脱手风雅,多么贵重的东西,都是顺手打赏。
宁子初:“……”
“谢陛下。”颜天真不紧不慢道,“陛下来此,仅仅是为了犒赏我?就没甚么别的事儿要叮咛么?”
颜天至心下感觉烦躁,却还是慢悠悠地起了身,出去驱逐。
颜天真不再言语,慢条斯理地吃荔枝。
花偶然磨牙,“没你怪胎!”
“你……”宁子初明显有些恼了。
“陛下,勿起火。”颜天真淡淡一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南旭国……
跟他在一起也不太短短十几日,固然未曾和他说话交换过,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倒是记得清楚。
颜天真问道:“四邦交换会,都有些甚么内容呢?”
花偶然闻言,怔了一瞬,“你说我?”
他是个有身份的人,但她猜不到是何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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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天真回到宫中以后,便说要歇息,将身侧的宫女们打发走了。
犹记得他走的前一夜,还发起让她跟着他一同走。看他胸有成竹毫有害怕的模样,很明显是不顾忌小天子。
畴前刚与她了解那会儿,她不是如此疏离客气的。
颜天至心道一句:又有事了,看来眯不了了。
颜天真瞥了一眼那些粉饰着红绸布的托盘。
果不其然,下一刻,喜鹊的声音传入耳膜,“颜女人,陛下看你来了。”
他现在俄然便是有了一种感受。
“没有!”宁子初神采有些黑沉。
小天子心中想必恼了,却还不罚她。
她老是嬉皮笑容,调皮得很,哪怕那些神态都只是她决计摆出来的,也好过现在如许不温不火的。
但,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只是能够性不太大罢了。
“依贫僧看,你们二人就是狐疑太重,太能猜忌了。”花偶然道,“哪来那么多的怪胎?人家女人只不过边幅生得有几分爷们的姣美,就被你们猜忌是男人打扮,把人家想得那般鄙陋,北昱国当明天子宁子初,边幅有些阴柔,清秀得像个女娃,难不成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天子?”
颜天真呵呵一笑,“人外有人。”
“天真,今后朕来仙乐宫看你,就不消行这些虚礼了。”宁子初如此道了一句,行至殿内的椅子上坐下,身后跟着的宫人也鱼贯而入,将手中粉饰着红绸的托盘全摆上了桌。
颜天真并不存眷那些东西,走上前悠悠道:“陛下此番来我这儿,但是有甚么事要交代?”
宁子初静坐了半晌,略微平复了被颜天真激起波澜的心湖,再次开口,又是非常安静,“南旭国使臣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