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忍不住肩膀一缩,一刹时竟有种本身成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的感受,他立马赶走脑中的胡思乱想,闭上眼睛,平心定气开口道:“我筹办好了,师兄,脱手吧。”
有甚么在梁澄内心轰然倾圮,仿佛扒开云雾见日月,又似天涯一声春雷炸响,轰动地底万物生灵的冬眠,这一刻内心的悸动,是梁澄两辈子未曾体味过的,他有些发觉到,或许先入这段情劫的人,不是师兄,而是他。
一念未曾猜想梁澄于情之一事,竟是如此爽快开阔之人,更觉本身目光独到,看上的人不但长得合他胃口,性子也对他脾气,要不是怕把人吓着,等下还要施针,他现在就想把人剥个洁净,抱在怀里又.摸又.舔凭他情愿,最后再把人吃干抹净。
“师弟,”他听到一念轻声道:“师兄先将你身上的亵.裤往下褪一些。”
重来一世,梁澄反倒没了宿世的柔嫩寡断、瞻前顾后,多了份安闲随缘的萧洒,若说本来他还在疑虑师兄是否一时打动,想着如何安慰一念,在师兄一番心迹分解以后,梁澄反而认清心中所求,不再扭捏作态,握住一念的手,轻声道:“好,澄心愿作陪到底。”
说罢垂下视线,低声道:“师兄一时情难自抑,师弟你……莫要嫌我……”
自从上一次无渡禅师为救他而亡,一念再一次感遭到这般无可何如的悔恨。
有气味拂过他的锁骨,下一刻锁骨之间的天突穴穆地一痛,梁澄的手指下认识一抖,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连续串银针入.肉之痛,沿着人体中轴线,顺次排开,紫宫、灵墟、鸠尾、中脘、四满,从锁骨到腹部,一气而就,无半分停滞。
一念巴不得梁澄浑身不着一缕,光.条条地横陈在他面前,不过到底操.之过急,因而点头道:“不必如此,腿到两胯之处便可。”
一念食指拇指始终捏在最后一根银针之上,节制着体内真气的输出,梁澄的收回的呻.吟哑忍而衰弱,垂垂带上一丝气音,他听到梁澄在哭。
既然情念已生,难以脱身,不如安然受之,看他们会结一份如何的因果。
头顶响起一念温和得仿佛能安抚民气的声音,“师弟,接下来是摆布穴道,会有些痛,你把手臂摊开,五指舒张,手心朝上。”
“啊!”一声痛苦的呻.吟的声声响起,带着颤意,好似声音地仆人随时就会晕死畴昔,而梁澄现在的确恨不得本身当即昏倒。
“好,师弟先躺下。”一念含笑点头,替梁澄脱去外罩,扶着他的肩膀,将人放到榻上,二人方才互表心迹,梁澄天然有些不安闲,脊背挺得笔挺,双手揪着身.下的毯子,谨慎翼翼问道:“师兄,亵.裤可要全数褪去?”
梁澄闻言,不觉怔然忘语,一念的眼眸黑浓似墨,完完整全地倒映着他的面庞,仿佛大千天下,独他一人,入得其眼,存于其心,再也容不得他物,其间似有千言万语,诸多情愁,没法倾诉,只好哑忍压抑,化作深深执念,没法看破,不得摆脱,梁澄在这般庞大缠绕的视野中,连呼吸都感觉难觉得继,因而晦涩问道:“如果度不过呢?”
“师兄,我受得住。”
一念的手一向很稳,但是他的心却早已在震颤,他晓得会痛,但没想到会这么痛,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医治此毒。
“师弟,还差最后三步,到时会很痛,你如果想叫,就叫出来,不要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