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俄然想起远在东都的胞弟与娘舅,因而问道:“我们明日回别院一趟可好?我想往东都送两封信。”
只怕动静一传回中原,陆大盟主便成了个武林笑话。
梁澄驻笔,恍然道:“已经到年底了……”
这些人自夸武林正道,天然不会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升斗百姓动手,只是陆惊川此行搞得阵容浩大,势要肃除漠北魔教,成果人家不过一个小小帮会,取了个清脆的名号,连地头蛇都算不上,恰好所谓的左护法靠些蛊毒使了个小把戏,不但骗过四皇子,借着明光寺敛财,还节制了那么多安徽豪绅,当真一场乌龙,弄得陆惊川下不了台,当场就有见不惯陆惊川的人凉凉地刺了几句,更叫他暗火丛生。
于此同时,边关一处马场,悄悄迎来一批人手,带着三途宗这几年积累的财产。
漕粮一案,明元帝大怒,剥夺四皇子晋王封号,二皇子督查不力,禁足府内一月,右丞何秉钰被参结党营私、架空异己,纵其族人霸人田产,妄图财贿,广营财产,何家被抄,何右丞官职被免,其弟何秉铄,免除左龙武校尉,交给侍卫酌情留用。
四皇子一落,二皇子一党独大,这绝非明元帝乐意所见,干脆扶起一个好拿捏的,便选中了母族不显的六皇子。
蒋逊给他们送来经心筹办好的素斋和点心,用食盒装着,食盒每一层皆隔出中空填以火晶,火晶放入火中后,再拿出来便可发热,是以到了一念手里,饭菜还是热腾腾的。
此处马场养马近千,名义上为朝廷供马,背后实乃不世阁,韩斟意此来,既是撤除血途,顺带坑上陆惊川一把,亦是带着本身的人手,投奔不世阁,做完这些,他又仓促赶回东都,为皇家除夕宴进宫献艺做筹办。
山中日月,梁澄和一念在洞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糊口,撤除每晚疗毒,白日二人共究佛理,煮茶对棋,打坐修炼,偶然一念教梁澄操琴,偶然又换做梁澄教一念丹青,如果气候晴好,两人便四周旅游。
一行人悻悻而归,各自回派,成果那几个让陆惊川失了面子的人,半途皆被人害死,因而江湖上又起了些谎言,说陆惊川气度局促,容不得别人批评,因而暗中侵犯。
这时,本来因母族不显,母妃亦不甚受宠而被世人忽视,老是跟在四皇子身边的六皇子,有次竟被明元帝当堂嘉奖,纯孝慎笃,谦恭德令,令其于吏部行走,垂垂走进世人视野当中,本来四皇子手中的权势,竟也不知不觉中,被六皇子收为己用。
为首之人,竟然是本该身处东都的火途,或者说,韩斟意,而那三途宗本来的宗主,早就成了韩斟意的刀下亡魂。
一念本来一只手正把玩着梁澄的胸前的碎发,闻言微微一顿,道:“你明天写好,明早我拿去别院,再着人送去东都。”
梁澄无法,这几日二人日日相处,比之以往更加密切,他也不知本身被一念偷袭了多少了回,早已风俗对方的温存,并且身材力行体味到本身过往错得有多离谱,面前之人绝非表面那般清心寡欲,提及情话来连那些个纨绔后辈都要汗颜,更叫梁澄惊奇到无言以对的是,此人不管说的话多么露骨,神采还是一本端庄,气质还是出尘超脱,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脸皮能修炼到此等境地,也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