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济心头一跳,他没想到梁澄竟会对他说出如许的话,一时又是委曲,又是心虚,实在以他的身份,的确不成能娶个孤女做王妃,只是可贵奇怪一个女孩子,便不由上心了几分。
以后一起无话,梁济自回寝宫里,梁澄则往甘露殿行去。
一念一手抓住梁澄的双腕,将人压到桶壁上,靠近对方的嘴角,吐气道:“师弟,你亲还是不亲,需知时不我待,再不亲可就过期不候喽。”
“这是变机警了。”梁澄非常得意道。
梁澄一向有让流云将本身的行迹报给明元帝,只是详细路程倒是假的,现在他回到东都,天然要先进宫向明元帝存候,恰好上交帐本,也不会惹人思疑。
梁澄闻言,不由沉默,的确,他早已削发,如果因为此事再次出头,恐怕不但成为众矢之的,还会遭到明元帝的猜忌。
“那是程顺,我亲身挑的人,一向管着我宫外的庶务,今后有甚么事,跟他说就行。”梁澄解下外罩,往里屋走去,闻声一念跟在背后,转头瞪了一眼,“在外边等着,眼下没空陪你闹。”
梁澄垂眉敛目,似是甚么都未曾发觉。
一念倒是非常必定地说道:“不会,这事跟六皇子无关,他毕竟方才失势,手还伸不到山西,唐鹤轩如果晓得了这份帐本,到时即便黄则恺不是二皇子的人,他也会死咬二皇子一党不放。”
梁澄:“……”
一念仿佛一点也不介怀向梁澄流露底牌,“户部掌管天下盐铁,黄则恺的事情,实在林之和之前早已有所发觉,只是苦无证据,便被他临时瞒了下来,以免打草惊蛇,你这帐本不若交给林之和,也好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