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抵赖!”一念恨恨地往伤疤边上的肌肤咬了下去,“那你回宫后莫非还不晓得?为甚么不派人奉告我,不是让你乖乖呆在感承宫?你单身跑去甘露殿,可知随时就能丧命?!明知有伤在身不成动武,你竟还敢强交运转内力!”
即位前两日,梁澄便让礼部拟旨,封一念为新的护国法师,入则为帝讲经,出则上朝议政。外人皆知新帝削发之时便与一念上师交好,经常出双入对,是以梁澄此举到不如何奇特。
一念的行动非常孔殷,却不敢真的咬下去,只拿舌尖轻柔地勾画着那处。
翌日,一念便大刀阔斧扫清京中权势,一干乱党包含从龙卫皆被斩首,连带皇宫高低亦被一一肃查,将本来服侍明元帝的人全数放出宫去,至于一些不便出宫的人,则被临时禁在掖庭。
可惜,自太.祖后图录便消逝不见,世人猜想图录事关大齐社稷邦本,被太.祖带入陵内,内里构造重重,无人能破,亦传图录被人盗走,流落官方,百年来,有关图录的传奇始终不减。
不过这话一开端由谁传出,便不得而知了。
太.祖起于微末,后得慧觉大德的点拨与帮手,定鼎天下,慧觉功成身退,隐居深山古寺,临行前留下一卷百世图录,传闻图录能够预言大齐国运,除却佛祖明示之人,平凡人不得一窥,不然举族气运衰减。
何况,梁澄这个本来无缘皇位之人俄然成了天下之主,满朝皆传,当初新帝削发为僧另有隐情,实乃锋芒太盛,这才韬光养晦,只待来日一击,而这一念上师,恰如大齐建国之初,帮手太`祖争夺天下的慧觉大德,暗中襄助梁澄担当大统。
一念猛地将梁澄压在水池边上,扯开他的衣衿,低头含住梁澄右边锁骨下方,那处本来是一道剑伤,此时早已结疤,生出粉色的嫩肉。
梁澄扫过脚下众官,这类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感受本该让民气神荡漾,梁澄的内心却非常安静,他的目光凝着在一念身上,最后冷静移开,开口道:”众卿平身。”
以是龙袍还未加身,新帝便封一念上师为国师,信赖重用有加。
梁澄眼角微弯,几不成辨地点了下头,最后戴上皇冠,下一刻,群臣跪伏在地,齐声颂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对不起,我晓得错了。”梁澄抚摩着一念的后颈,心中却叹道,明知不该莽撞,但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而他倒是等不及了。
他一步步走向祭坛顶端的皇冠,在将皇冠戴上之前,梁澄的视野不由自主投向阶下颀身长立之人。
明元25年蒲月,二王反叛,龙驭宾天,僧统德昭护国法师为社稷计,应百官万民之求,解缁归俗,即位为帝。
至于二皇子和六皇子,皆被李度秋幽入禁宫,其他皇子后妃,一概禁足,就连李后想见他和梁澄,都不被答应。
即位大礼加上以后的国宴,梁澄一向没有机遇歇上一口气,回到寝宫的那一刻,梁澄当即叮咛道:”换衣。”
腰部本来就是梁澄的敏感之处,他生来怕痒,一念如果用了力量他还不感觉如何,这般轻柔,像是拿着跟羽毛撩他的痒痒肉,梁澄哪有不躲的事理,他按住一念高低作弄的手掌,憋笑道:“痒,别闹了。”
不管如何,孟留君他是必然要亲手血刃的,对方明里暗里权势过分纷杂,牵涉颇广,等统统灰尘掉队定再去动他,只怕费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