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口放眼四望,乌压压一片人头。男女长幼、是非肥瘦、东洋西洋,无所不包、无所木有。耳边传来的呼喊、讲价、赞叹、嬉笑也是天南地北、中外连络。
还好,不算迟,下午三点恰是园子里最热烈鼎盛的时候。
听到老头话,瘦子当即大惊,脱口道。
“有,真有。”见瘦子说要走,鸭舌男停下了奉承,又故作谨慎地向地铺两边别离看了眼,然后谨慎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只红布包,悄悄一拍:“不瞒您说,潘故里里鱼龙稠浊,到处都是人眼,按理说好东西不该拿出来露白,可谁让咱俩投缘呢,您又是里手,不管买不买,见着也是缘分不是。”
“老爷子,晓得茶壶在哪儿吗?只要个盖子,不登对儿啊。”
见没把胖客户的情感变更起来,鸭舌男不由暗骂声“难服侍”,也不再迟延,缓缓把红布包解开。
“嘿嘿,到底是里手,已经看出来了?”鸭舌男设问句用得谙练,自问自答全不消旁人应对:“不错,这只杯子也是大明朝的成化斗彩!国宝,错不了!”
当瘦子在一个地摊前站定,一反戴鸭舌帽的干瘪男人立即一脸光辉笑容地上前拉客。
“成化斗彩?”
“呵,屁话,从速说,到底有没有好东西,要没有我直接换处所。”
“老爷子,这些如何卖啊?”
“就好,就好。好东西,就得这么藏,见不得风、见不得光…”
手指悄悄抚过盖内的印书,瘦子渐渐浮起一片笑容。再不游移,直接掏了二十块钱,摇醒老头递畴昔。
“高个屁。既然拿到了真东西,就快滚蛋,一年里头不准再来了。”
只见那口杯约是三公分高、一指的碗口、平底卧足,白净的瓷面上饰画有一大一小两只鸭子,正在一尾芦苇中悠游。
不想解开红布包,此中另有一层白布包;解开了白布包,内里竟然另有一层黄布包…
“别废话,到底是啥?”
幸亏黄布包后,又扒拉开一层花布包,总算见了头。
“来,您掌眼,真正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