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道:“我说不可,是说,不能等那么久,就是不能圆房,我也得把她先娶到我家里来才放心。”
周老三找了个机遇与唐大虎把阮小七的事情一说,唐大虎也无语了,“本来我还想着既然三弟终究开了窍,就渐渐地寻访着好人家的女娘给他娶返来,也好成个家了。谁晓得这小子内心头竟是这么个心机。”
这一家人从上船之日起就一起急行没有歇过,现在要在这逗留一天,天然都想下船疏松一下。再有两天也就到了元洲了,谭玉也同意。
谭家大娘子年方十三,客岁定了大名唤作“谭雅”。尚未订婚,其母乃谭玉原配张氏,已逝,现在的主母是继母,出自崔尚书府上。底下有三个mm两个兄弟,皆不是同母。自小在元洲长大,由谭家娘娘扶养,十一岁去的都城。
刘氏内心暗骂:哪来的的小娘贼,这么明晃晃地盯着大娘子看,真该把这厮的眸子子给挖出来。
正看得风趣,却见刘氏将她一拉,关上了窗子,对谭雅道:“行了,大娘子,你身材才好些,此时外头也冷,别再吹到了。”
一番兵荒马乱以后,第二天朝晨,一家人包了两艘大船,踏上了回元洲的路途。
唐大虎心道,我倒是能着人探听这耳边长红痣的人,但是,那能被人看耳朵的,多是我与这楼子内里普通的女娘,哪有甚么端庄人家的小娘子?
更别提那种官家小娘子了。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偶尔出个门也是把个帷帽遮的严严实实,下人婆子一大堆的跟着,哪能那么轻易看获得的?
谭雅点点头,也不疑她。
谭雅内心嘀咕,上回娘娘写信说是元洲家里统统都好啊。一起上心神不宁地疾步来到了花厅。
因路程定的急,也没赶上有官船一起同业,只与那商船一道。一起急行到了通阳河地段。
自从定下了二十五岁之前找那耳边红痣的女娘,不管是阮小七还是唐大虎与周老三,及至底下的人,看到女娘就往人家耳朵上面瞄。如果看到有痣的,不管红痣还是黑痣,十足立马告诉阮小七前去相看。这大半年下来,阮小七陆连续续看了不下二十人,不是,不是,都不是。
归去指导了丫头婆子清算东西,幸亏有刘氏在中间指导,让谭雅尽管歇息,余下事情都交给了她和喜鹊。
上了二楼雅座,谭雅只捧着茶碗坐在那发楞。刘氏也怕她闷出病来,就给她戴上帷帽,翻开窗子让她看过往的行人解闷。
唐大虎也愁闷,在河曲府他固然说了算,但得看和谁比,这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这三弟一介白丁,在人家吏部郎中谭玉心中就如同街上的闲汉普通,还要娶人家原配嫡出的小娘子,更不要说他畴前还是商户人家的下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等他缓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赶下楼来,那边雅阁的人早已走远了。幸亏不难探听,顿时就晓得是从都城过来去元洲的,路过通阳河段,在河曲府停上一晚。
唐大虎找了阮小七,推心置要地同他谈了一次。
周老三顿时瞠目结舌,这是无知者恐惧吧。
唐大虎跟着也犯愁。兄弟两个也晓得这三弟阮小七是个犟种驴脾气,认定的事情任你八头牛都拉不过来。
唐大虎直点头,还想这么远呢,能娶获得吗?人家但是端庄官家小娘子。
说着说着,又摇点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