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心的大名是郭正秀,是郭侯府二房老爷之嫡长女,其母缪亲亲的身份传奇之极,年青时竟然是都城闻名的青楼珑香阁的掌柜!皇后竟然有如许一个堂嫂,绝对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
至于宣渤这孩子,老是不分场合的同宣瀚对抗,哎!兄弟间竟也有这般水火难容的……吉妃倒也机灵!这么多年都是她在和稀泥打太极,从未失手过……想到宣渤不断的喷嚏和泗流横流的模样,她止不住嘴角暴露的笑意。
自小便谦恭守礼温文尔雅,向来不消长辈们操心,大抵因为太让人费心了,而宣瀚的费事又没个停,他反倒显得不太惹人重视。
“福心,正岳离家有三个月了吧?你母亲可要惦记了!”
“福心姊姊背帐本的工夫还是那么短长么?我常常想,如果背个诗书或是故事甚么的还好说,那帐本看不满半刻钟的确恨不得睡着了!你是如何记着的?可有甚么诀窍吗,实在是太短长!”
“三殿下谈笑了,谁没事老背帐本呢,那不过是小时候猎奇翻来玩的,诗书也罢,故事也罢,福心都是记不住的……”
五岁时便看得懂他父亲酒庄和皮货店的帐本,十岁时,府里百两以上的银两收支用处和日子都能说的出来,令长辈们赞叹不已,这些事传进了宫里,郭皇后也当作个希奇事在说的。
“是,娘娘,正岳此番肯去贤庐书院倒是下了大决计的,还说不学点有效的东西毫不返来,书院的环境贫寒的很,他倒也一点不娇气!连丫头都没带,只带个小厮……母亲也甚觉奇特,说他像俄然转了本性儿似的,固然她平时并不宠溺弟弟,可还是常常派了宁姨娘去送人参和衣物……”说完淡淡一笑,脸上光彩顿现。
一个娇软之声俄然在席间响起,循名誉去,倒是廉亲王世子曹循的次女曹蕊,曹蕊本年十四岁,也是个边幅出众的孩子,传闻写得一手钟繇体真书小楷,乐律也通。
“甚么酒泡竹盐?”那位头戴金色宫花的娘娘问。
郭皇后看了看福心,内心想着:公然和亲亲嫂的脾气极像!聪明却淡情,不晓得要甚么样的男人能让她热忱起来?
这还不算最古怪呢,这缪亲亲刚怀上她的时候,竟然还进了刑部大牢,到快八个月的时候才出狱,这孩子竟然能在数次刑讯后安然无恙的生下来,绝对是个古迹!并且福心这个名字,也是由一样传奇的御前老嬷嬷禾棠给取的,郭家的故事足足能够写本书!拿到天桥上叫平话先生去讲,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对了,她另有一个合作敌手,便是天子斯宸力荐的,杨大学士的女儿杨诺静!
“回皇后娘娘,母亲的牙疾虽未病愈,却不大发作了,想来阿谁酒泡竹盐的体例还是挺有效的”
碧悠微微红了脸点头,“酒却不好喝呢,母亲每次用之前,父亲都要温言劝上半天赋肯喝的!”一番话说的世人嘘唏不已,都晓得成英候宠嬖夫人,倒是表现在点点滴滴的平常小事上,看在碧悠眼里,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因此她也生的温婉美好。
福心长着一张矜傲的藐小的脸庞,双眉微挑目光清冷,并不非常斑斓,实在是不如碧悠的,但是谁都不敢藐视她,不但有一个令人倾倒的歌喉,另有一个聪明绝顶的脑袋!
“碧悠,你母亲的牙疾好些了吗?”若说豪情,郭皇后同她的堂姊也就是成英候夫人是最好的,故而第一个问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