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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锁!”
亭欢抬眼看他,这话问的多奇特。“是杨老爷亲身定的锁,今儿特地来装的,公子若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亭欢绕过他半米便想走,冷不防又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没问你,我问她呢!”那人不知好歹的推开徐陶,朝着亭欢走去。
“谁让你腿短!快点!”
“店里买卖忙不过来,本来是明儿来的,只是,咳,承诺了杨老爷今儿来装的,拖过了日子总不太好……”
话音未落俄然松了手,亭欢一下子落空了重心,差点摔在地上;他却笑着看着她踉跄,眉毛只微微一动。
他古怪的笑着,左嘴角悄悄扬了扬,一双鹰隼般的黑眸定定的看着亭欢。
“公子也太无礼了吧!莫非连男女有别也不晓得?”
亭欢放心要看看徐陶的胆识,用心做出吓得说不出话来的神情,徐陶看看她噤若寒蝉的模样,只好上前一步道:“兵爷莫急,我们是来杨府装锁的,是锁匠!”
“你们是甚么人?在此何为?”
说完气赳赳的挺胸走了,纤细的身影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他背动手一瞬不断的看着她。
“徐陶,我们走!”
这个女孩发倔脾气的时候如何格外标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那股子傲气也很合本身的脾胃。
顿时有两名侍卫发明了他们,敏捷向这里跑来,盔甲收回皮革和金属挤压摩擦声,皮靴沉重的踏在地上。
“北原,你送他们归去!”
从侧门出了杨府,刚走到正门处,却见七八个侍卫并一辆黑漆珠缨华盖马车,另有五六个提灯笼的,另有好几匹马把大门口堵上了。灯笼光照着一个正在微微见礼的人,恰是一身锦袍的杨老爷,他劈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穿玄色大氅的人,一圈长长的灰色风毛在风中簌簌飘展,从亭欢的方向,只能看到一点侧脸,鼻子线条挺硬,下巴很长。
这日正巧是冬至节,一早翠花便同歌令去买了很多菜,说要好好过个节,不但炖了鸡汤,还筹办了杏仁豆腐、香酥鸭、炒笋片,还特地学了南边的民风用糯米粉做了荠菜团子,一大早的全部院子里就开端飘着香气,徐陶偷偷溜到厨房去问甚么东西这么香,还问有没有能够先“尝尝”的,翠花怜他机警嘴馋,悄悄给了他一个皋比蛋和一块香酥排骨,他喜滋滋捧着跑了。
徐陶和亭欢离着三五米远便站住了,要等这一行人走了才好畴昔。
他也不是不信,就是喜好找茬,一看亭欢是个仙颜小娇娘,更是有的没的多啰嗦两句,两只眼睛也是肆无顾忌的直盯着她看。
“谁?是谁在那边?”
“那又如何!”
这群人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一副即将出发的模样。
该死你个小贼!哼,该死你吃点苦,今后出门我就带着你,折腾死你!亭欢把刚才受的气全转嫁到徐陶身上。
“掌柜的,掌柜的,我们就让他送呗,何必获咎他”徐陶嘟嘟哝哝跟着,不住转头瞧,阿谁叫北原的公然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三米后。
杨府的小圆子非常甘旨,连不太爱吃甜点的亭欢也用了大半,徐陶更是连汤都喝掉了,杨公子又亲身送二人出了内院,这已算极高的礼遇了,毕竟亭欢和徐陶只是个浅显匠人。
“掌柜的,您的确是在飞啊!我都跟不上了……”
亭欢悄悄看着他,这般心细大胆,到底是甚么来头,偷那几个锁有甚么用?若非如许,这孩子还真是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