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端住他的脸,低头。
我暗自深吸口气,应一声,平静自如地走畴昔。
公子弯着唇角走过来,伸手,从我的头发上取下一样物事。我定睛看去,却见是一条海草。
波浪还是翻涌,一下一下,拂在礁石上,将我的裙子漫起。
海风阵阵, 将他身上的单衣吹得扬起。特别是那被海水浸湿的处所, 衣料紧贴在身上,腰腹下苗条的双腿几近形状毕现。
“公子!”我大喊一声,仓猝趟着水畴昔看。却发明那水里已经不见了公子的身影,海水里漫着很多细沙,有些浑浊,只要那顶草笠漂在水面上。
我惊诧,四下张望,却仍不见公子。未几,又一个浪冲上来,水位一下漫到胸口。
“既已经湿了, 还上去做甚。”公子道。
“霓生, ”公子用手撩弄着一波一波涌起的海水,兴趣盎然,“这海水甚舒畅, 一点也不凉。”
再看向公子,只见他倒是躲得快,未曾被殃及,站在一旁看着我,笑了起来。
公子公然是公子。
方才那触感仍在,麻麻的,却甜美非常,瑰丽恍梦。
“元初,”我的手指悄悄抚过他的脸颊,刻画在他的鬓边,低低地说,“莫放开我。”
“这里。”公子说着,指指水中。
“哦?”我取下头上的草笠,说,“那公子可知,鲛人乃海中精怪,凡人若见了会如何?”
公子任我为所欲为,呼吸与我一样变得短促。
我想了想,又看看本身身上, 感觉此言倒是不差,湿都湿了, 另有甚可躲?
他的脸上带着水珠,眉毛和头发湿漉漉的,映着阳光,愈发显得那双眸似星斗灿烂。
我一愣,想了想,摇点头。
他目光滑头:“你可知鲛人的头发是何物?”
公子没再说话,只望着我。如美玉般温润的脸上,正漫起淡淡的红晕,教人没法移开目光。
“笑甚……”我窘然道。
这可不是我要畴昔的。
俄然,他抱着我朝那礁石走去。
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也大笑起来。
“公子!”我又喊一声,更加焦急起来。
不待我说话,他放开我,回身,独自往前面的海里快步走去。
水不太深,波浪在腿间漫涌,牵着衣料,感受妙曼。
我这两年经常在海边厮混,各种男人浑身湿透的模样也不是未曾见过, 但从不会像现在如许, 让人见之心头一热, 如同揣着一只乱蹦的兔子。
“霓生,”公子又往中间走了两步,伸手从水中捞了捞,道,“这边另有很多都雅的,快过来!”
公子无法地瞪着我,随即也取下草笠,盛水来泼我。我一边笑着一边躲开,公子紧追不舍。两人一起嬉闹着,我不竭用水泼他,他也不竭反击,最后,两人隔着一块礁石对峙着。
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然笑个不断,扶着礁石喘气。
我哈腰细心看,公然,只见水底波光粼粼,几枚贝壳散落其上,颇是都雅。我伸手,正要去捞,俄然,一个大浪又涌过来,我还未及避开,已经被拍了一身的水。
“公子怎不上来?”我说,“衣裳都湿了。”
心倏而提起,我仓猝对公子喊道:“公子,把稳那浪!”
他的吻全然不似昨夜那般温文,似忍耐好久,虽一样笨拙,却直接而霸道。那手也并不循分,隔着薄弱而湿透的衣料游走,未几,探入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