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的是，贰心中顾虑着我, 就像我顾虑着他一样。高傲的是，他只对我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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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者是公子身边的一个侍卫, 叫洪?P，是近年才跟了公子的新侍从，对我并不熟谙。不过我认得他, 先前我以阿生的身份待在公子身边时, 跟他混得挺熟。
使者拜见秦王的时候, 当着秦王的面，将公子的信收下。
公子的复书，来得很快。
“不知，我分开之时，奏报该当还未传到。”
我问：“繁忙何事？”
切当地说, 那并非公子的复书, 而是他直接派出使者到上谷郡来，确认我是否安好, 并随身带来了他给我写的信。
“自是统统事。”洪?P道，“鲜卑人撤去以后，都督即领受了凉州军政之事, 尽力整肃。”
我心底不由欣喜又高傲。
“话是如此, 不过现在凉州已经没了刺史。”洪?P道。
待得独处时, 我向他问起公子的近况。
“而后呢？”
秦王神采安静，全无波澜。
我讶然：“哦？”
“武威之围消弭后，郑刺史回了凉州，才入城门就被都督羁押起来。都督历数郑刺史临阵脱逃，贪赃枉法等罪行，奏报朝廷，请朝廷正法。”
洪?P笑笑，道：“都督甚好，只是每日都甚为繁忙。”
“军政之事？”我道, “都督管的是外军, 凉州政务乃是刺史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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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