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晓得她的企图。
“可惜我非长居雒阳,对这些名胜亦无所晓得。”宁寿县主神采遗憾道,说着,看向公子,“幸亏桓公子在此,不知可否代我引公主旅游此地?”
公子讶然,看了看宁寿县主和南阳公主,少顷,道,“公主不弃,鄙人自当从命。”
耿彷道:“议郎所言极是!”说罢,他令耿汜撤来路障放行。
“何人说话?”公子问道。
公子闻言,与我对视一眼,下车去。
公子道:“耿司马不必多礼。太傅命令戌时设禁,方才闻司马所言,似有变动,未知新谕令在那边?”
公子了然,暴露浅笑:“本来如此。”
我说:“戒严终非悠长,只不知要到何时?”
人群一下哗然,躲闪推搡,
公子听到这名字,神采沉下,未等我再说,下了车去。
耿汜是荀尚姻亲耿彷的侄子。此人畴前是个闲人, 混迹于酒场赌坊, 无所事事。迩来耿彷当上了城门校尉,将耿汜任为司马,监督戒严之事。耿汜如鱼得水, 在雒阳贩子中横行霸道, 对来往之人肆意讹诈吵架, 偶然连贵族士人亦不放在眼里,何况升斗小民。
公子毫有害怕,倒是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拿我。”
我答道:“奴婢恰是。”
公子站在原地,倒是没有动。
宁寿县主莞尔,对南阳公主道,“公主常与我说,想到城中旅游名胜,可惜出行烦琐,一向不如愿。不料本日到此,倒是恰好。”
“天子脚下,戋戋一个司马,竟敢如此没法无天。”马车上,公子喜色仍在,活力道。
部下有些犹疑:“司马……”
“桓皙!”耿汜忍无可忍,用马鞭指着他喝道,“莫觉得我不敢拿你!”
“放行。”他敌部下道。
是宁寿县主和南阳公主。